關於愛情,牛大業一直有自己的觀點,比如現在在這架從馬來西亞飛往BJ的飛機上,牛大業就總是習慣時不時的把眼光落到機艙過道斜對麵的芳同學身上,而且每次將眼光落到芳同學時隱時現的胸時,下體的腫脹總是會激起他作為人類最原始的本能。他知道雖然此時他的另一個頭在他項上的那個頭困倦時暫時的指揮了他的身體機能,但這並不是愛情,這隻能歸結為一個正常男人對美好事務的向往,就像正常人看到鮮花,品嚐美酒,呼吸新鮮空氣一樣,嗅覺味覺等一些感官不由自主展示的反映,而且他也一直堅信一個人隻要明白這個道理,他就算有了原則,就不會犯錯誤。
至於愛情,牛大業想起這兩個字的時候就本能的想感謝上帝感謝安啦感謝阿彌陀佛等一係列能帶來信仰的精神領袖們,雖然他是一個無神論者,但是他始終對於他能戀愛這件事至今不可思議,因為牛大業本人其貌不揚,甚至形象比較差,屬於掉到人堆裏也不會有人給予關注的那種。本來幼年的大業同學還是比較自我感覺良好的,記得小學的時候有一次自習課,班級特別亂,每個人都像蒼蠅一樣嗡嗡的發出嘈雜的聲音,當時大業同學身為班長,眼看檢查紀律的老師們要走向自己的班級了,情急之下,大業同學對著亂哄哄的一團大吼一生:別說話了。氣由丹田,響徹四麵,班級霎那間猶如時光停止一般,每個人都被這一聲驚得不知所措,正好趕上紀律小組經過,那一周大業的班級意外的得了一次優秀。從此以後,大業就開始鍛煉自己的丹田之氣,長此以往聲音變得越來越洪亮了,竟被學校的紅領巾廣播站選為播音員,漸漸的學校的一些大型晚會的主持也被大業包攬了。
那個時候的大業風光無限,轉眼到了初中,大業到了他媽媽任教的學校學習,小學時期的主持底子再加上她母親的原因,學校也是對我們的大業同學很器重的培養,開始也是各大晚會的主持人,直到有一天,他母親回家後轉著圈的打量了自己的兒子一遍,然後拋出一句話:有人說你形象不太好。大業才知道,自己的主持生涯到此為止了,而且他始終都沒有想通,為什麼中學時代,每個人都跟吃了尿素似的不停生長,自己卻始終沒有突破一米七,最終停留在了一米六裏麵的最高點。特別是在東北,這個平均海拔不低的地方,牛大業為自己拖了地區平均身高的後腿很是自卑。更讓他難過的是進了青春期,大業同學也如正常人一樣,打心底展開了對異性的渴望,可是無論哪個女生看我們的大業同學都如同姐姐看弟弟一般,所以大業的女生好友很多,卻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久而久之大業也就對愛情感到無比的失望與痛苦,甚至他一度想過如果他到了三十五歲還沒有談戀愛,他就去HN少林寺出家,憑借童子之身練就金剛不壞之軀也算能揚名立萬了。也許是冥冥之中早有安排,還沒等到HN的絕世神功讓牛大業揚名立萬,HN的姑娘卻率先俘獲了大業的芳心。
魚小橙不止一次的和牛大業談起她們倆第一次見麵的情景,魚小橙總是撅著她的小嘴跟躺在她腿上的大業講,記不記得,咱倆第一次見麵,在學校marketing課的教室裏麵,你坐在我前麵,你跟冠說生日日期還是什麼的,然後回頭跟我說話,巴拉巴拉的一大堆。每到這個時候,大業就喜歡看著魚小橙上下翕動的嘴唇,微笑的點頭表示讚同,或者幹脆就親上去,打斷她,然後說:就是就是,那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可是大業心裏清楚,那確實是他倆正式的一次說話,但卻不是魚小橙真正讓大業有愛情感覺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