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戴紫金九龍朝天冠,身披帝皇龍吟天子袍,腰懸斬天滅地十方君子劍,腳踏裂地穿雲升龍靴,傲人王周身紫氣彌漫,無盡威風透體而出,頭頂隱隱有神龍盤旋,麵色紅潤如嬰兒,卻又隱隱煞氣騰雲,令人望而生畏。
傲人王下方殿堂內,恭恭敬敬跪立著一位披甲將士,麵如冠玉,剛毅果斷,眼神淩厲,殺氣衝天,渾身血氣纏繞,似是從血泊中爬出來一般,此刻他麵無表情,正冷冷訴說情報。
“三日前,神秘人將足足五斤巴豆投入井水之中,一千名城防軍將士飲水中招,如今腹瀉不止,三日不見好轉,戰力全失,而今城防軍人人自危,草木皆兵,飲食居行皆小心翼翼,軍心大亂!”
“兩天前,城中數十位權臣家中被盜,無數珍奇異寶被神秘人一掃而空,其中更有幾位大臣的小妾被神秘人敲暈之後,扒光了衣服,扔進了破窯深處,這些小妾醒來之後,頓覺清白盡毀,要死要活,那些有頭有臉的大臣,亦是顏麵掃地,暗自神傷。”
“昨日,城北,城南處兩座橫亙數十裏的城牆被神秘人以無上術法強行轟倒,巨石破空,碎塊四射,無數子民被誤傷,所幸無人身亡!”
“就在方才,屬下收到消息,神秘人闖入軍陣大營,強行出手,重傷一十三員大將,將他們全部扒了個精光,所有銀票,兵器,兵陣圖譜全部被神秘人順手牽走,從頭至尾,無人能見到神秘人正麵,他就好似一陣輕風,來去無蹤!”
言罷,披甲將士眼神中寒芒閃爍,絲絲殺氣透體而出,一動不動跪立在那裏,靜候傲人王吩咐命令。
近日,誅仙城中莫名其妙出現了一個神秘人,短短四天,將整個誅仙城攪了個天翻地覆,雞犬不寧。
神秘人似乎隻為挑釁玩鬧而來,他愣是沒有殺害一條性命,隻將誅仙城大大小小的文武官員,軍陣高手,全部挨個教訓了一遍,讓這些平日高高在上的將士大官們顏麵盡失,數日不敢出門。
神秘人這種在太歲頭上動土的行為跟找死無異,等於是當著所有人的麵重重的扇了傲人王一個耳光,可是卻沒人能奈何得了神秘人,因為根本就沒人能抓住他。
龍座之上,傲人王麵沉如水,眼眸中暗藏殺機,他冷冷說道:“依你之意,這個神秘人術法如何?”
披甲將士語氣冰冷,猶如殺戮機器,毫無感情:“他能一舉轟塌城北,城南兩座城牆,更是於軍陣無數高手眼皮底下出入自如,而後連傷數員大將,此人的實力,深不可測!若是長此以往,任由神秘人胡作非為,隻怕皇城將士將會聲譽掃地,大挫我皇城威嚴!”
驟然拔身而起,一股森冷寒意席卷開來,披甲將士冷聲喝道:“故而末將願親自坐鎮將帥陣營之中,神秘人若敢再來,末將必拚死將其擒獲!以揚我皇城之威!”
微微點頭,複又搖頭,傲人王沉沉歎息,說道:“隻怕你,不是他的對手,此人,還需本城主親自出手才行。哼!本城主的情報網,幾乎遍布了誅仙城的每一個角落,任何一處的風吹草動,都休想瞞過本城主,而那神秘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本城主的神眼皮底下做了這麼多事,哼..”
披甲將士驟然一驚,沉聲道:“莫非城主知道神秘人是誰?”
“能有那麼強的實力,並且跟我傲人王有恩怨,想給本城主找麻煩的人,想來想去,也隻有那二位了!”
傲人王眼神冰冷,隱隱中鋒芒畢露,低吼道:“生死刀皇馬不驚!還有,那位神出鬼沒,就連本城主都看不透的不死老人!”
“馬不驚被本城主一掌所傷,如今算算時間,差不多已然痊愈,以他的火爆個性,定然是要回城複仇,打不過本城主,就來給我誅仙城的將士們找找麻煩,倒也是理所當然。哼!若真是他的話,隻怕他的實力卻是增強不少,莫非本城主的那一掌反而助他破而後立?怪哉!”
“至於不死老人,本城主當初派遣十三鬼手修羅前去招安,卻被他殺死十二個人,這一場恩怨,也算是結下了,這老頭行事乖張無比,什麼事都做的出來,這個神秘人是他的可能性,反而更大!”
披甲將士沉吟片刻,忽而說道:“末將現在應該如何?是守株待兔?或是主動出擊?”
傲人王忽而抬眼,冷聲道:“馬不驚的天刀宗門位於十萬大山之中,乃是天刀一脈的根基所在,你且點齊人馬,星夜出發,暗自前去探尋,看他行蹤如何,若查明神秘人不是他也就罷了,若真是他,本城主就不會隻送他一掌了。至於不死老人,本城主會親自找他談談!”
“諾!”
披甲將士眼眸一轉,沉喝出聲,忽而化作一束血光疾馳而出,瞬間消失。
傲人王端坐龍椅之上,沉沉歎息,卻是閉上雙眼,沉默下來,隻留淡淡龍吟繞體不休,隨著風聲,漸行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