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重看不中用,張白心下發笑,暗暗卻捏了一把汗,收拾收拾,再次踏上了通往前方的旅途,此時天已見黑。
沒有辦法,張白搭了一個簡易的帳篷,把兩隻大老鼠解凍後,就拔了拔毛,生起了火,慢慢睡著了,當年的老鼠朋友要是知道自己這
麼做,說不定地下有知也會恨不得把張白的毛給一根根拔了。
天上有著一輪很亮很亮的明月,一絲絲的寒氣沁入骨髓,在這個前後不聞的荒漠,這時才有了屬於自己那小小的寧靜。
第二天張白沒等天亮就上路了,天空有些昏黃,不遠處有一家店鋪,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張白十分懷疑店麵賺的銀子。
那家店鋪的一麵店旗有點破,在狂風中瑟瑟發抖,上麵寫著;“大漠客棧”四個黑字,店鋪的房子雖然看上去不怎麼美觀,但無疑在
這裏是最適合的。
張白進了客棧,要了點吃的,看到碗裏的黃色的沙子,隻好埋頭給吃了,對於一個很長時間沒有進食的人來說,這碗吃的可以媲美天
底下最最美味的佳肴。
當我們見到與自己類似的物種時便會不由自主的害怕,而人類害怕時,首先想到的便是去消滅或者打敗同類,因為我們最害怕的是自
己的同類,所以對自己同類的處理方式也最為殘酷。這也許就是為什麼在同胞之間的殺戮往往最多最凶殘的緣故。
張白當小二給自己要錢時並沒有太多的疑問,因為畢竟這樣的客棧在這個茫茫不著邊際的沙漠開著本來就需要一定的風險,所以說無
論店家向自己要多少銀子哪怕叫自己把自己賣給他也不為過。可是不久張白開始吐了,恨不得把自己的腸子都給吐出來,因為小二告訴他
那碗吃的是上一位客人時,他就十分後悔了,如果說店家把自己喂飽隻是為了能做出更好的下一頓,這個客棧本來就不需要更多的人,對
於他們來說或許銀子和客人本身的胖瘦比客人的多少更重要。
張白終於有幸見到了掌櫃,掌櫃長得很奇怪,隻有一隻眼睛,或者說整張臉上隻有一隻眼睛,因為那隻眼睛很大,大到可以占據整張
臉,這還不算奇怪的,掌櫃的眼睛竟然噴出了冰氣,“寒冰真氣”張白有些驚訝,因為寒冰真氣是自己的看家本領,十幾年前那些痛苦的
記憶又慢慢浮上了腦海,不等張白反應過來,那股冰氣越變越強,客棧裏的物體都冰凍了起來,化成了一個冰蛇,那條蛇搖頭擺尾,張牙
就像張白咬去,張白冰氣運至第四重,借冰蛇的頭部反彈之力躲了開去,可是心髒卻似雷擊,“冰雷”,張白驚道,那是自己都沒有修煉到的境界,為什麼在這裏卻無緣無故的被這個怪人使著。
張白不敢戀戰,於是借土遁之術逃離了這家客棧。
天氣不好時會影響一個人的心情,張白有時候不得不承認自己也不能例外,或許自己是一個俗人吧,有時候控製住自己的情緒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像我們麵對戰爭時,無論參與或者不參與,不可否認,從王侯將相到諸子百家,都會有害怕的時候。
張白看到一隻蚊子在叮他的一個朋友,那個朋友就在看那隻蚊子,打算看它能咬多久,張白感到很好奇,於是他也去做實驗,誰知他終於知道了被蚊子咬實在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
蒹葭蒼蒼,
白露為霜。
所謂伊人,
在水一方。
溯洄從之,
道阻且長。
溯遊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