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顏說是不關心戰事,其實心裏也是惶恐的,因為現在她與南煬王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一旦南煬王失敗,等待自己的可能是萬劫不複,所以,她雖然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但是可以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偶爾翻開南煬王經常翻看的兵書,發現與自己前世經常聽到的什麼兵法不太一樣,這裏的戰爭仍舊停留在直接對陣上,以少勝多的戰役幾乎忽略不計,就連南煬王如此高的權位,手裏的兵書亦是少的可憐。所以夏傾顏努力回想自己曾經聽過的適應於古戰場上的兵法。想來想去最熟悉的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忍不住埋怨自己前世怎麼不好好琢磨一番《孫子兵法》,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王爺回來了。”仕畫在外麵傳稟。
夏傾顏急忙起身去外間服侍他洗漱,在這軍營裏丫鬟隻有仕畫一人,而小廝卻不能入賬,所以夏傾顏很自覺的履行了為人妻的責任。
仕畫擺好晚飯,龍士煊二人落座,開始用飯。
“慎行今日怎麼回來的早?”往日都是夏傾顏睡到半夜才覺得有人上床,像今天能趕回來一起用晚飯的時候實在是不多。
“前方部署完畢,一時沒有急務,所以回來陪著顏兒用飯。怎麼,不願意?”
“哪有,”夏傾顏嗔道:“還不是難得看見您這大忙人,高興還來不及呢,哪有你說的不願意。”
“那顏兒晚上好好服侍我,以慰我的辛勞。”龍士煊小聲在夏傾顏耳邊說道。
夏傾顏的臉瞬時變得通紅,這個流氓。
“王爺,吃飯要講究食不言寢不語。這是祖宗定下的規矩。”夏傾顏不接話茬,而是一本正經的說道,渾然忘了是自己挑起的話題。
龍士煊知她麵皮薄,隻是笑嗬嗬的不再言語,反正晚上有行動就好。
第二天,夏傾顏渾身酸痛,而罪魁禍首早已與眾將軍商討戰事去了。仕畫過來服侍她洗漱,用完早飯,才悄聲回稟:“王妃,奴婢聽說昨夜北軍有小部分水軍渡江了。不過,早早就被忠武將軍的手下發現,那些人全軍覆沒。外麵的兵士歡呼一片呢。”
“不過是試探而已,怎麼就值當的歡呼一片。驕兵必敗,一會兒你去給江然傳個信,軍心最忌驕躁。那逍遙王可能在明刀明槍上不如王爺,但是卻最擅長陰謀詭計,還是當心些好。”
仕畫一聽,唯恐真的如自家王妃料想的那樣,急匆匆的尋江然傳信去了。直到在江然那裏得到確切的答複這才放下心來。回來如實回稟了夏傾顏。
“江然說,王爺也早料到了,現在軍心已穩,請王妃放心。”
夏傾顏這才明白,自己畢竟不如龍士煊他們這些常年打仗的,自己能料到他們更應該早就想到了,龍士煊能小小年紀就一統江南,肯定不是自己原來所想的全賴才幹,背後指不定也施展多少陰謀詭計呢,這次自己真是班門弄斧了,說不定此時正在大帳裏嘲笑自己呢。想到此,忍不住嘟著嘴。提醒自己下次最好不要輕易傳信,免得到時貽笑大方。
她卻不知,她對逍遙王的評價卻換來了包括徐世輝在內的眾人的一致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