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瞧著,”胡塗忍不住猶豫:“好像是西邊派來的。”
逍遙王?哼,靳謙淩忍不住冷哼一聲,是來示威呢還是誘降?就憑他,癡人說夢。
“請他進來,我到想瞧瞧他安之乾有什麼打算!”
胡塗帶著一人從偏門悄然而入,直奔了外院的書房。
“臣乃逍遙王手下謀士焦博,受王爺委托給國公爺帶來一封書信。”說完雙手遞上一封信。胡塗接過來,交給靳謙淩。
靳謙淩暗自嗤笑,打開了書信粗略瀏覽一遍。
“你家王爺說將來大事得成以王位謝我?”
“正是。王爺欣賞國公大才,奈何齊宣帝昏庸實不堪大用,委屈國公之驚天才幹,我家王爺心痛不已,故而有此承諾。”
“如此我該多謝你家王爺厚愛,勞煩焦先生回去告知逍遙王,就說我靳子言不牢他惦念,至於才幹與否,還是戰場上相見。送客。”
那位焦先生落魄而走。靳謙淩心裏卻忍不住焦慮,也不知逍遙王此番運作下來,在這偌大的中都會有多少人願意臣服。
靖州城連續七日閉門不出,而逍遙王的大軍除了每日例行叫陣,基本上也是按兵不動,雙方至今為止幾乎未曾正麵衝突一次。劉誌煥忍不住暗覺怪異,不知逍遙王到底有什麼陰謀。但是劉誌煥秉持堅守原則,敵不動我不動,在城防上卻越發仔細,隻要再守幾日援軍就要到來,到時就可酣暢一戰。
“老爺,夫人請您回府,說是有要事相商。”
“夫人?”自己已經一個多月未曾與正室相見,一則是忙於戰事籌備,另一個原因則是不願看到那張滿是怨憤的臉。自從自己命人直接仗殺了小舅子以後,嶽家便於自己斷絕了往來。現在想來,夫人的怨憤亦算情有可原,畢竟小舅子是嶽家唯一的兒子,現在嶽家已經絕後,也不怪他們對自己的怨恨。
“告知夫人,我馬上回去。”
劉誌煥換下軍裝,穿好便服,直接回了劉府。顏氏聽到消息依舊與往日般靜候在門前。誰知丫鬟卻匆匆回報,老爺直接去了主院。顏氏忍不住奇怪,這可是兩年來少有的事情。
“可知是什麼事?”顏氏問一旁的丫鬟。
“奴婢也不清楚,不過聽管事說好似是夫人把老爺從營裏請回來的,也不知到底有什麼急事。”
“聽說主院那裏有你的一位遠親,你去打聽打聽到底夫人想幹什麼,記得不要讓人發現。”顏氏沉思片刻說道。
“奴婢曉得。”丫鬟應聲退下。
顏氏卻仍覺得心慌不已,不知會發生什麼狀況。轉頭問一旁的丫鬟:“蒙兒呢?”
“回二夫人,二少爺和奶媽去前院了。”
“你去把他們叫回來。就說我這裏有事情吩咐。”丫鬟不解,為什麼二夫人一副心神不寧的模樣,畢竟不敢多問,隻好急匆匆去外院傳話。
顏氏望著這繁花似錦的劉府,卻不知將來可有自己的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