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湖而死(1 / 2)

北莘國皇宮。太後的鳳琳宮燈火通明,一片歡歌笑語,歌舞笙簫,舞姬扭動著婀娜多姿的身體,盡力地表演。琴聲和鳴,洋溢著無限歡樂,真是熱鬧非凡!

要問這太後的宮內為何這麼熱鬧,還得從新帝登基說起。貴為天下四公子之一的莘徛(ji讀四聲),在半個月之前登基為帝。那一天,北莘國呼聲高喊,朝臣沒有敢懈怠的,紛紛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其餘三國亦是派人帶來賀禮。如今,半個月之後,太後突然下了一道懿旨,說是新帝登基,雖然朝堂上已經為新帝祝賀,但是,身為新帝的妃嬪也需要向新帝祝賀。因此,太後讓所有妃嬪今天晚上來到自己的鳳琳宮為新帝慶祝。這不,後宮裏凡事能叫上名號的妃嬪都來了。雖然不太明白太後為什麼要將慶祝宴設立在晚上,不過對她們來說這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才能巴結好太後。誰都知道,當今皇上最孝順的就是太後,也最聽太後的話。隻要巴結好太後,還愁不能在後宮之中步步高升,獲得皇上的寵愛嗎?因此,誰也沒有刻意去留意。

“皇上駕到。”一聲尖細的嗓音忽然傳來,在太後宮中的一片歡樂頓時凝固。下一秒,一身黃袍的新帝莘徛徐徐走來,眾人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那抹黃色身影,一時間竟不知道作何反應,都呆呆地站在那裏。

莘徛目光淡淡地掃過那些人,最後將目光落在太後的身上,“兒臣參見母後。”

太後的目光一怔,似乎是沒有想過莘徛會出現在這裏。不過片刻之後,又重新恢複了正常,對莘徛笑著道:“皇兒不是公務繁忙,現在怎麼也會來?”

莘徛目光落在太後旁邊的那個空座上,眸光閃了閃,便向那個空座上走去,“怎麼?難不成母後不歡迎皇兒嗎?”莘徛挑了挑眉,“今天這慶祝宴不就是母後為朕辦的嗎?朕今天可就是因為知道母後為朕辦了一個慶功宴,這才加班加點地批完那些奏折好來陪母後。”說到這,莘徛忽然又道:“母後,再說你不是已經將座位給朕擺好了嗎?”

太後聽到那句“這才加班加點地批完那些奏折好來陪母後”後,眼裏閃過一絲欣慰,嘴角亦是噙著笑:“看你說的什麼話?你本來就是母後的好兒子,母後怎麼會不歡迎你來呢?”說罷,太後忽然頓了頓,目光亦是落在自己旁邊那個空座位,眼裏劃過一絲異樣:“再說,這慶功宴本來就是為你而設,你來參加也是應該的。”

“哈哈哈……”莘徛忽然笑了起來,“母後果然是心疼朕的。”說完,更是加快了腳步坐在那個空座上。

太後一直保持著笑意,當看到莘徛坐在自己旁邊的那個空座上後,這才收回目光,看向一直都在發呆的眾妃嬪們。眼裏劃過一絲不悅,冷冷地“哼”了一聲:“你們還不快見過皇上!在皇上麵前你們就是這麼表現的嗎?”太後的聲音在最後一句話中忽然拔高,一下子拉回了眾妃嬪的思緒。

眾妃嬪猛然驚醒,坐在太後下方的那個黃衣女子第一個站起,對太後與莘掎福了福身子,這才開口清脆婉約地道:“婕兒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妃嬪亦是反應過來,也跟在那名叫婕兒的女子身上福了福身子,出聲叫道:“臣妾等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莘徛淡淡地掃了眾女子一眼,將目光落在那名叫“婕兒”的妃嬪上,須臾之後,這才緩聲開口道:“都是坐下吧!”

“是,臣妾等遵旨。”眾妃嬪福了福身子,這才慢慢地坐在座位上。雖然大多數人表麵看起來安靜,可是仔細看的話,你會發現她們的雙腿是在微微顫抖,緊張兮兮。

莘徛似乎是看出了眾妃嬪的顫抖,笑了笑道:“你們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不要因為朕在你們便不敢談笑自若了!”

“是,臣妾遵旨。”眾妃嬪聽到莘掎的話,個個貌美如花的臉上染上了一抹嬌羞,齊齊底下頭看著腳尖。沒有人注意的是,那名叫婕兒的女子眼裏劃過一絲鄙夷,忽然淡漠的別過頭,站起身對莘掎和太後說道:“皇上,太後娘娘,皇後姐姐還沒有來,要不,臣妾派個丫鬟去催催?”

話音剛落,低著頭的眾妃嬪猛的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女子,再看了看皇上和太後的臉麵,頓時都覺得呼吸漏了半拍。誰不知道,蕭桐樂雖然貴為皇後,可後宮大權全部在婕妃手中,不過是空有虛名罷了。況且皇後雖美,可是卻神誌不清,狀若癲瘋,又怎麼配得上身為天下四公子之一的皇上。一看皇上這神色,就是對皇後蕭桐樂厭惡至極。即使皇後是北莘國唯一一位異姓王爺的嫡女,傾城之顏又如何?想到這,眾妃嬪忽然覺得眼前這名女子是活的不耐煩了嗎?誰不知道,皇上最討厭皇後蕭桐樂這個名字嗎?這女子怎麼如此大膽?

莘徛和太後聽到蕭桐樂的名字時,眼裏都是劃過一絲光芒。莘掎發出的光芒是對蕭桐樂的厭惡,而太後卻是從眼裏迸發出一抹厲色與狠毒。

“皇上……”那名女子見莘徛和太後半晌沒有反應,又輕聲開口叫道:“皇上,太後娘娘……”

“嗯,去吧。今日這種場合皇後確實應該來。”半晌,莘徛點了點頭,應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