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的手在我麵前晃了晃,嚇了我一跳。我從回憶中回到了這個銅門前,四爺倚在盜洞上,也好奇的看著我。
“你沒事吧,眼神空洞無主,不是鬼上身……”辰哥咕噥著。
我吐吐舌頭,“沒事,就是想起了點事兒。”
四爺點頭,用手敲了敲這扇銅門,我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了過去。這扇銅門上有很厚的一層銅綠,銅門四周是用赤色的磚砌成。那個像極了三龍青紋的圖案印在那裏,顯得突兀又有幾分詭異,當然了,我們三個人裏也隻有我知道。
“這門不厚,來一個人幫我推開。”範四爺用力拍著銅門,辰哥半蹲著挪了過去。我悻悻的在一旁打手電。
他二人低吼一聲,銅門先是微微震了一下,發出刺耳的聲音,然後就猛地凹了進去,辰哥被恍了一下,直接竄了進去,裏麵好像地勢比較低,加上黑暗,辰哥一下子就沒影了。
四爺扶著銅門框,趕緊去拿手電,我連滾帶爬地衝了過去,向裏麵照去,大聲喊:“辰哥!辰哥!”
下麵斷斷續續傳來呻吟,“哎呦……屁,屁股疼,摔死老子了!”辰哥在下麵哀嚎著。
我和四爺鬆了一口氣,四爺衝裏麵說道:“等著,我們馬上下去!”四爺往裏麵扔了個熒光棒,將裏麵的情況模糊的反映了出來,這是一個甬道,規格很大,可能會有二米多寬,甬道的牆壁相對來說很整齊,上麵的壁畫已經有些看不清。
順著索繩滑下來,我接住了四爺扔下來的背包,這才去查看辰哥。
辰哥在哼嘰著,用手揉著屁股。但為什麼我看他的臉上有一種很享受的感覺呢?
銅門到這個地麵約有三米高了,屁股著地也夠慘了。
四爺扶起辰哥,關切的問他有沒有事,聲音充滿了寵溺!
沒錯,我沒有聽錯,就是寵溺!我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辰哥察覺到了我的一臉黑線,罵道:“看什麼!老子可不是出閨!爺是純男人!”
我似笑非笑地點頭。
話說回來,到了這裏,那種銅門外聞到的腥臭味更加濃鬱了,我皺著眉問“這個鬼味道到底是哪裏來的!”
四爺還是搖頭“得走了才知道。”
辰哥被四爺扶著,得空用手電去看這些壁畫,像是用赤色的染料畫的,古時候的赤色大部分是氧化的鐵,保質期不長。我從這些斷斷續續的畫中隻能看到個大概。
“這好像是一個皇帝的陵。”我感歎到。
“可惜了,這上麵的內容沒保住。”辰哥也有點愛惜,“不然一定的好好研究研究這個內容,省的連倒誰的鬥都不知道。”
我們三人順著甬道前行,沒出兩分鍾,就出現了兩個對立的門。
我們停住腳步,站在這裏看了能有一分鍾,我才弱弱的開口“咱們……走哪扇?還是直走?”
辰哥已經不需要人扶,四爺拿著手電小心翼翼的摸了過去,我看到他的表情有那麼一絲改變,他冷冷的說“走不了了。”
我一聽心裏就慌了,什麼亂糟糟的,就趕忙大步走了過去,隻一眼就讓我頭皮發麻!
我釀蹌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個人在手電的映射下顯得恐怖到了極致:他雙眼睜大著,似乎臨死前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嘴角的血已經幹涸了,瞳孔放大著,身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靠在牆上。
“是,是粽子幹的?”辰哥開口問到。
四爺蹲在屍體旁邊“我還沒見過會用刀的粽子,他是被刀殺死的。”
我心裏想說可能是一個時尚一點的粽子。
突然,辰哥按住了我的肩膀,“噓!你聽!”
四爺也沒吭聲,隻是把耳朵貼在牆壁上,許久才說到“有東西衝我們來了,是個大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