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專業的土夫子,所以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就比如說,這個盜洞是怎麼挖的。
無論是南派還是北派,挖盜洞的方式大多都是直接向下挖,把土運上來,一般鬧得動靜都很大,這個四爺口中的“蕭家手法”卻截然不同。從外表上看和正常土地一樣。我們三個人跳進這個洞裏之後,也沒有見到明顯的盜洞。
大約爬了玉米左右,盜洞就到頭了。
範四爺戴上手套,和我們解釋說:“這種手法其實並不難,也隻是利用了壓實了的土和蓬鬆的土之間所縮小的體積罷了。”
我恍然大悟,這種手法的確精明,這就相當於走一點挖一點。但我還是有疑惑,就問:“那地表是怎麼做到的?”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好像是倒了什麼東西上,然後把那一塊土割下來。”
我似懂非懂的點頭。
就這樣,範四爺打頭陣,辰哥中間,我在後,由四爺來挖開盜洞裏麵的鬆土,我和辰哥再運到身後,這樣一來,速度就慢了許多。
大約挖了十多分鍾,還是沒有到頭,大家也都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強光手電在這個窄小的空間裏愈發刺眼,最主要的是,隨著盜洞的前進,呼吸就越來越困難,唯一的空氣也充斥著黴味,令人作嘔。
由我們的速度就可以猜到之前一波人打這個洞時是費了多大勁。我小心的跟在辰哥後麵,突然聽到了前麵四爺喊了一句:“到了!”
可能是空間狹小,導致聲音很大,我心裏一緊,不免有些興奮。
四爺頓了頓,我看到前麵手電光四射,然後聽到四爺咒罵了一句,爬了出去,辰哥和我跟隨在後。
堅硬的觸感傳入掌中,辰哥蹲了起來,罵道:“媽的,有人捷足先登!”我爬了出來,打量起這個洞,明顯寬敞了很多,牆壁上有許多鐵鍬挖過的痕跡。
四爺從洞壁上扣下一塊土,一捏,就成了灰。“有年頭了啊。”
這應當也是一個盜洞,但工程量很大,能容下我在裏麵站起半個身子,不過這是誰挖的呢?我感覺事情愈加神秘了。
辰哥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滿臉的泥“這他娘的咋整?這n年前就有人下去了。”
四爺沒說話,不置可否。
我無法說明此刻的感覺。就是想說媽的這底下到底有什麼東西吸引著這麼多的人一代一代的來。
“走吧,管他是不是空的了,別在這裏呆著了。”範四爺蹲起身。
我點頭,在這裏感慨有什麼用,還不如趕緊追“他們”。
就這樣,我們三個人又開始前進了,速度明顯的加快。
走了沒幾步,四爺又停了下來。
“又一個洞。”
我趕緊湊了上去,是一個新挖的。辰哥照了照,說“向上挖的,應該是之前在棺材下麵的內個。”
我突然不想走了。一會一個洞,沒完沒了。
四爺沒說話,繼續向前推進,在這個古老的盜洞裏,不時會看見一些食品袋,我隨手撿起一個,保存的比較完整,我看了看生產日期,居然是二十五年前的!
二十五年前會是誰呢,我想不到。
“終於到了!”辰哥突然笑了,笑得很狂猛。
幾乎是一時間,一股惡臭刺激了我的腦神經,我隨口說道“誒~辰哥,這地方小,你別放屁!”
“我沒放屁!”
“是這個們後麵發出來的”四爺冷冷的說。
“這什麼味道!這麼臭!”
“好像……是屍體。”
我一激靈,聽到屍體,嚇了一跳。人總是對屍體有莫名的恐懼。
我的手電也落在這個銅門上。
這個盜洞的盡頭就是這銅門了。規格不大,也就半米寬,上麵沒有花紋,隻有一個圓形的圖案。圓被分為三份等大的弓形,似乎是什麼標誌。
我頭皮炸了起來。
這圖案我他娘的認識。
“三龍青紋。”我不自覺的念叨著,手伸向了脖子上的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