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很黑。
我內心掙紮著,想要逃離這裏,我再次站了起來,搖晃著走向沒有出口的牆壁。
文鬆靠在牆壁上,像是在嘲笑我一般。
“你在笑什麼?”我冷冷地問。
他冷哼一聲。
我看不見他,否則我一定衝上去揍他,都是他,無厘頭的闖入了我的生活裏。
這一切實在是太糟了。
我心煩意亂,拍打著牆壁的手劃了下來,就這麼安靜的站著,一直站到死。
我是不是快死了?
原來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著死亡。我想起了二叔,姑姑,那個不打準的辰哥和四爺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你不會死的”許文鬆還在那個方向,聲音很平淡,一點要赴死的感覺也沒有。
“你沒有牽掛嗎?”我問到,感覺他是在安慰我。我靠著牆壁坐了下來,反正掙紮也沒有用。
“什麼是牽掛。”
“比如喜歡的女孩兒”
“我喜歡的人早就死了。”
我苦笑一聲,心說你真慘,“那你能告訴我這個東西是什麼嗎?為什麼那天送給我?”我從懷裏摸索出,拿在手裏。
“早晚你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他似乎不想多交流。
無趣。
和這麼個無趣的人死在一起真讓人傷心。
我不再說話,反正也要死了,知道那麼些也沒有什麼用。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著什麼,腦子裏很亂,就像是遙遠的宇宙中的一團火,掙紮著想要明白著什麼,但到最後也什麼也沒有搞清楚。
許文鬆也不說話,我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忍住的。這裏安靜的能聽到他的呼吸。
我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經被困了快一天了。
我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我夢到了父親。一個個記憶的碎片在我的腦海裏劃過,不留痕跡。
我是被一陣陣響聲驚醒的。我下意識看表,居然睡了快一天了!
許文鬆站在我身邊,沒有出聲。
“什麼聲音?”
他噓了一聲,打開了手電。強光讓我有那麼一瞬間的失明,到很快就適應了。我發現這個密室的格局明顯的發生了改變。
“能出去了。”他淡淡的說說,拉著我,來到了一堵牆麵前。
我能感覺到這個牆在震動。過了許久,還是沒有動靜。
我隨地坐了下來,“手電別關了,我不想在這麼黑的地方死去。”
他沒有說話,默許了。
事情到底是怎麼發展成這個樣子的,我也說不清了,是多少天前的呢?
大概得從五天前說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