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皮子說完,可憐兮兮的看向我,求饒道:“仙師放弟子一條生路,弟子感激不盡。”
“不行。”我拒絕道:“雖然此子行為確實惡劣,但你卻有害人之心,居然借此子之身做吸血傷生之事,不可原諒。”
黃皮子跪在地上叩頭,一邊叩頭一邊說道:“仙師誤會了,弟子並沒有借他的身體做那種事情,都是弟子先偷了別人家的雞,之後才抹在他的臉上的,仙師明鑒啊!”
“此話當真?”我問道。
黃皮子叩首道:“當真。”
“那好,你誠心誠意的說以後不會再找他和他家裏人的麻煩,不然我不饒你。”
黃皮子沉默了,我一看黃皮子還是不服氣,輕聲說道:“我會讓他的家裏人給你立牌位,用香火供著你,你看如何?”
黃皮子沒想到我會這麼說,還以為我會逼它呢,不過我的提議顯然是最好的,黃皮子感激的說道:“甚好甚好,弟子多謝仙師。”
“告訴我你的名字,我讓他們初一十五給你燒香,上供。”黃皮子小聲說出他的名字,我記下之後它就要離開芫仁傑的身體。
我張口喊住了黃皮子,黃皮子不解的問我怎麼了,我問它知不知道那片空地上的陰氣是怎麼回事,黃皮子露出驚恐的眼神,說知道,但不多。
我讓它說給我,它把知道的都告訴我了,之後就離開了芫仁傑的身體。
芫仁傑倒在地上,我鬆開黃皮子的本體,黃皮子以本體的姿態對著我叩拜,隨後在離開屋子,不知去向。
芫父芫母都看呆了,剛才我和芫仁傑對話,但是芫仁傑嘴裏發出的聲音不是本來的聲音,而是又尖又細,之後又看見黃皮子對著我恭敬的叩拜,現在芫父對我已經沒有了開始的懷疑和不相信。
第二天,芫仁傑已經沒事了,他自己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卻知道家裏多了一個排位,每月初一十五都要燒香,上供。
我告訴芫父芫母,以後要讓芫仁傑注意行為,芫父汗顏,說寵壞了芫仁傑,以後一定注意。
芫莎莎聽說了昨晚的事情,不停的問我真的會抓鬼呀,鬼是啥樣的,整個人比芫仁傑還顯得孩子氣,令我哭笑不得。
因為芫莎莎還有工作,所以明天上午就要走,中午吃飯的時候芫父說喝點酒,我不喝酒,所以以茶代酒,芫父舉杯,非常客氣的說道:“仙師,開始我還對你不相信,覺得你年輕,沒想到仙師這麼厲害,是老漢眼拙了。”
我對芫父對我的稱呼哭笑不得,黃皮子那麼叫隻是習慣,但芫父也這麼跟著叫,我說幾次都沒用,芫父非要這麼叫,我對芫父說道:“其實我奔三了。”
“奔三?”芫母突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說道:“仙師開玩笑的吧?”
芫莎莎在一邊說道:“他叫尚天養,今年二十八歲,抽煙不喝酒,泡妞不賭錢,有一家祖上傳下來的店鋪,二樓開了家美容院,一樓就是他工作的地方了,每天給人看看風水,抓抓小鬼,當然,現在錢不好賺,生意不好的時候他也會出去兼職,不過他的職業素養還是很高的,他就是一道士。”
這是我第一次見芫莎莎時候說的話,沒想到她會記得這麼清楚,我很無語。
芫母不解的問道:“莎莎,你怎麼這麼清楚?”
我怕芫莎莎把我們之間的不愉快說出來,打岔道:“芫叔,你知不知道鎮子裏那個開闊地是幹什麼的地方?就是旁邊有一個小廟。”
芫父說道:“那是集市,怎麼了?”
“我昨晚出去溜達的時候發現那的陰氣很重,今天又過去了一趟,發現比昨晚還重了些許,雖然很少,但確實比昨天重了。”
說完,我看見芫母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我就問道:“阿姨,你怎麼了?臉色突然這麼難看。”
芫父在一邊歎了口氣,說道:“仙師有所不知,莎莎她媽以前在那邊看過不幹淨的東西,對那裏存在著恐懼,所以仙師問起來,她才會這樣。”
不幹淨的東西,那就是鬼咯?
我問芫父,“芫叔,什麼樣的?”
“我來說吧。”芫母深吸了幾口氣,說道:“那天我起的早,所以就出去買豆腐,因為太早,街上沒有幾個人,可是走到菜市場的時候,看見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人,那個人就和古代犯人似的,衣服上寫了一個很大的囚字,當時我就有些害怕,但那是必經之路,我就想著快點跑過去,但是沒想到路過那個人身邊的時候,才發現他的頭居然是反著的,那次事情之後,我病了很長一段時間。”
我抹著鼻子,對一邊的芫莎莎說道:“明天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裏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