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不一會,倆人回來了,除了邱年樹臉色難看一些,沒有別的異樣。穆鏡凡開了藥方,等弟子抓了藥回來之後,邱年樹拿著藥就帶焰佩卿走了。自從倆人借一步說話之後,邱年樹就一直麵色沉重,好像有什麼心事,臨了出門的時候,竟然深深地歎了口氣。
回到青鬆堂,邱年樹訓斥道:“入門第一天就與師兄打架,這才剛剛從禁閉出來,又去打架,你要是再這般不知悔改,我就將你逐出師門!”
“弟子知錯!”一聽到逐出師門,焰佩卿害怕了,他不想被逐出師門,他想明白的事情還沒清楚。
“這次為什麼打架?”
焰佩卿語言能力還沒完全完善,要讓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比登天還難,所以隻好說出兩個字:“挑戰。”
在滄瀾大陸,挑戰是合法的,尤其是各國官方門派的弟子,學成後可發放“符勳”。有了符勳之後,就是一名公認的“循脈士”。循脈士之間,可以互相挑戰,挑戰失敗的一方,要主動獻上自己的符勳,勝利者有兩種選擇,第一:符勳更主,就是說把失敗者的符勳占為己有,為己所用;第二:符勳蒙塵,就是說把失敗者的符勳扔到地上,等同於踐踏失敗者的尊嚴,符勳蒙塵是循脈士最大的羞恥!
在南天門,挑戰同樣被允許,隻不過就不會是循脈士之間的那種符勳挑戰了,輸贏不過就是彼此之間的切磋。
既然是挑戰,邱年樹也不好再說什麼,畢竟門派允許。
“跟誰挑戰?”邱年樹又問。
“跟……”焰佩卿話說一半,又突然打住,他並不知道挑戰是被允許的,以為還會同秦朝宴那次一樣會被處罰,他喜歡楚堂仁這個朋友,自然不想他受到處罰,於是就撒了個謊。
“我……忘記名字了。”
邱年樹對他真是無奈了,本來挑戰就被允許,邱年樹也不再追究,又說:“天黑之後,來我房間,我給你運脈療傷。”
“是。”
當天夜裏,焰佩卿來到邱年樹房前敲了敲門,屋裏傳出聲音:“進來。”
“弟子焰佩卿,向師傅問好。”這才沒幾天,焰佩卿已經略懂禮貌。
“傷口還痛嗎?”邱年樹問。
“一點點。”
“嗯好,把鞋子脫了坐到床上去。”
焰佩卿依著吩咐上了床,盤腿坐下,手落膝蓋,脈門朝上。邱年樹盤腿與焰佩卿麵對麵坐下,手指搭在焰佩卿脈門之上,開始運脈發力。
焰佩卿隻覺得脈門處隱隱發熱,又感覺有股熱流似徘徊在脈門之外,幾次想要衝破注進脈門,卻都被身體排斥出去,焰佩卿雖然不會脈術,可這點感覺還是有的。
一柱香燃盡,邱年樹滿頭大汗,那股熱氣始終沒有進入脈門,焰佩卿不知道邱年樹要幹什麼,隻是一昧的配合著他,放鬆身體,試圖讓身體不再排斥,然而並沒有用。
直到燃了兩三盞香,邱年樹緩緩睜開眼睛,長籲了一口氣,胸膛起伏的厲害。焰佩卿倒是沒什麼感覺,隻是坐的有點腰酸。
“回去吧。”邱年樹說。
“好了?”
“嗯,我這裏還株草藥,叫蓮蓉烏,你回去把它煮了喝。”
“是。”
焰佩卿拿著草藥,走出了房門,心裏還在納悶,不是說療傷嗎?怎麼傷口一點感覺都沒有?脈術真是博大精深,非我等一日兩日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