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穀裏的空氣經過一夜的自然洗禮,讓吸入空氣的每一個人更加清爽一分。
門口白茫茫一片,都是穿著白色長衫的南天門弟子。鐵籠上的被子落在地上,不時有些石子砸進鐵籠裏。鐵籠裏的少年呲開了嘴,做好了準備進攻的姿勢,無奈隔著鐵籠,隻能任人戲弄。
“不要砸了!”伴隨著稚嫩的聲音,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從人群中衝了出來,那張小臉仿佛精雕細琢,當真是玲瓏剔透。別看她年紀小,卻有種說不出來的氣質,讓多少男弟子情竇初開。
她展開雙臂,攔在了籠子前麵。
圍觀弟子驚呼一聲,不約而同的撒丫子跑開。女孩回頭一看,原來是邱年樹出來了。
女孩連忙作輯:“青鬆堂弟子晴天向青鬆堂脈師問好。”舉手投足間散盡了溫柔。
邱年樹看了一眼女孩,欣慰的說:“去吧,告知其它弟子自行研修,相互討論。”
“是。”晴天向青鬆堂走去,不時回頭望向鐵籠裏的少年,眼神裏充滿了善良慈愛。
誰也沒注意到晴天衝出來保護少年的時候,少年充滿敵意的眼神裏突然多了一絲安寧。
那幫白衣弟子年紀也就在十一二歲左右,下手不知輕重。少年被砸的遍體鱗傷,嘴角也流出了血。
邱年樹拿出了一瓶藥粉,想給少年塗上,少年用凶惡的眼神盯著邱年樹,不讓他靠近自己一寸。
鐵籠有一處扭曲,上麵布滿牙印,粘著幹枯的血跡,邱年樹再望望少年留血的嘴巴,不知道這樣做是對是錯,他做了良久的思想鬥爭,竟然神使鬼差的打開了籠門。
少年見籠子被打開,猶如發弓之箭,後腿在瞬間蓄力且爆發,嗖的一聲衝出籠門。然而他並沒有逃跑,而是停在邱年樹麵前,像野獸一樣四肢站立,呲牙咧嘴,發出挑釁。
邱年樹明白少年在向自己發起挑戰,便做出了防禦姿勢,平淡切尊重的對少年說:“我接受你的挑戰,你的對手是千嶺國南天門青鬆堂循脈士邱年樹。”
少年沒有說話,圍著邱年樹走了幾圈,看準時機一撲而上,邱年樹為了公平起見,沒有打開脈門施展脈術,僅以體術對抗。少年行為舉止像極了野獸,野獸的捕食技術可謂是登峰造極,人類的體術難以抗衡。邱年樹被撲倒在地,少年找準機會漏出兩顆獠牙朝邱年樹的脖子咬去,邱年樹慌忙用手臂阻擋,被前麵的兩顆獠牙深深刺進了手臂。疼痛迫使邱年樹從牙縫裏擠出痛苦的呻吟,少年鬆開了獠牙,從他身上下來,朝著邱年樹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向後山走去。
“聽這口氣,已經得意的不行了。”邱年樹苦笑一聲,望著少年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時值中午,太陽掛在天空中央,遠處山林上空,被太陽蒸發的露水化作縷縷煙霧緩緩飄升。
一名白衣弟子匆匆忙忙朝邱年樹住處跑來,邱年樹見狀喝道:“慌張什麼!”
弟子扶著牆壁氣喘籲籲的說:“打。。。打。。打起來了!”
“什麼打起來了?”
弟子深吸了一口氣:“籠子裏的男孩跑到青鬆堂去了,正在被師兄弟圍攻!”
邱年樹眉頭一皺,二話不說直徑走向青鬆堂。
青鬆堂內,少年四肢行走,嘴裏叼著一隻兔子。麵前二十幾名白衣弟子全都做好了戰鬥準備。然而少年並沒有絲毫畏懼,環顧人群,好似找到了什麼,目光鎖定一位白衣弟子,嘴裏發出低吼,朝他直徑走去。
“開脈門!”一名白衣弟子指揮著。
“嘭、嘭、嘭。”
十幾名弟子左手前臂虛空處,同時出現一片圓形藍色光暈。
少年不為所動,依舊沒有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