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車上的尷尬(1 / 1)

生命是段很遙遠的旅途,沒有真心喜歡的人與你作陪,就算順利走完了,在垂暮之年,死別的那一刻,回首的瞻望中就隻覺得空虛,盡管其中有一些波瀾,也微不足道,留下的大多是傷悲和悔恨。

電影《越光寶盒》裏有一句經典台詞:“一個家,沒有一個你愛的人在裏麵,這樣在一生的風風雨雨中哪怕要經曆再多艱難苦楚,兩人攜手共進,在回味的時候也總是美好的,像掛在雨後天空的一道彩虹,遙望之中是種欣慰。

其實在好多的戀愛中,如果是鏤心銘骨唯一眷屬於對方的愛,那麼就沒有什麼能夠阻擋,如果有,勇敢地跨過去,往後迎來的則是更寬廣的天地,更深厚的情誼。

愛在戀愛的過程中不斷變化著色調,由定格時的相思,到追求時的熱戀,再到平和的相處,平和之後兩人的心就溶合在一起了,所謂淡泊才能持久,那時愛不隻是“****”更是一種“親”愛,沒有血緣關係的心甘情願為對方付出的愛,是至高無上的,要比建立在血緣關係上的愛更顯得神聖。

壞壞在成長的過程中,一直都在追求或者更確切地說是尋找,一份真愛,純潔的,像上麵說的那樣,盡管平時有些不務正業,但其本質是善良的。他常常對自己以前經曆過的事進行回顧,並挖掘當時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因此,他總是感到傷感,就算是外麵仍然表現的瀟灑,但內心深處卻是另外一番感受。

早高中時壞壞就經常寫詩,後來逐漸成熟,水平非常人所能企及,這就提升了他的內涵,一種有良知的正直的本質,但他又不想輕易顯露給別人看,因為他隻想靜靜地在自己那方麵前進,而不想因那些虛妄的榮譽影響了自己發展的勢頭,於是在對待別人就往往表現得傻一些,沒想到時間長了,卻真得傻了。

他總是想,如果像以前高中那樣不學無術的壞同學,幹一些為人不恥的事,倘若仍有人喜歡他的話,那麼就是真正的愛他了,大智若愚,當他愚的時候愛他,當對方發現他不隻是愚,還有著大智的時候,將會有多麼高興,多麼愛他呀。於是他收起了內涵,從本性“壞”的性情出發,改造出一副吊兒郎當的風格來。

高考以後,本不抱一絲希望的他,居然超乎想象地考上了大學,就在本省,不是出名的大學,也不在發達的城市,但他已經知足了。

他自認為是中國的考試製度弊端太多,有很多人才被埋沒了,他自己就覺得自己是懷才不遇,於是像很多人一樣心中很是不服,尤其排斥名牌大學傳出的事跡,相反對一般無名聲的大學的事跡津津樂道,特別是涉及個人隱私的事,在眾人口中宣傳得是沸沸揚揚。

大學開學那天,他懷著期盼的心情奔赴那個知識殿堂,以為大學就到處是溫文爾雅、文質彬彬的書生和知書達理、乖巧可人的淑女,待人處事皆以慈悲為懷,平和而大度。所以他的內心很是急切,希望能早些到達。走的那天,父親沒有送他去學校,因為他家裏窮,父親為了掙錢早早地到鄰村去幹活了,隻有母親和幾個姐姐帶著高興而不舍的心情把他送出大門,然後在親人溫情脈脈的目光中走遠。

坐了一個小時的公共汽車,到達他所在市的火車站,車票是托一個親戚買的,也算是方便了些。火車在零點時才發車,他又從下午一直等到傍晚,接著到候車室外吃過了晚飯,又等了好久,才到上車的時間。

壞壞隨著人流擠上了火車,找到了自己的座位,靠著過道,靠窗的座位已經坐了一個黑黑的與他年齡相仿的年輕人。過了不久,對麵靠窗坐了個長頭發年輕人,他旁邊是一個長得有點姿色的嬌媚的女孩,穿著黑色T恤和水綠色及膝的裙子,映襯得肌膚白嫩白嫩的,陪她去學校的父親沒有座,也擠在了邊上。

火車緩緩開動了,大家都是年輕人,也好搭話,不一會兒也算認識了,原來都是去同一個學校的,於是,氣氛漸漸活躍了起來,隻有那女子的父親一人沉默地眯著眼,斜靠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你讀的什麼專業?”長頭發青年對女孩說,好像在座的五人,他隻看到了這女的。用下半身思考的畜生,見了鮮花你就當自己是雨露啊,壞壞很反感這種貨色,心裏極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