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臨,繁華的街道旁,一名穿著與這條街道極為不協調的青布衣男子仔細地打量了一下周圍,隨即點點頭,從隨身攜帶的一個包裹內拿出了一支毛筆和一張大白紙,然後擺在了自己的身前,席地而坐。作畫?還是寫毛筆字?
來來往往的行人都有些好奇地看著這個男子,不知道他大庭廣眾之下拿出紙筆是想幹些什麼。
正當這些人有些好奇並且有些人已經朝著這名男子聚攏過來的時候,男子突然從包裹之中拿出一把嶄新的菜刀,與先前放東西不同,這次他沒有把菜刀放到身旁,二手就這麼拿在左手之中。
隨即,男子略帶冷漠的目光掃過圍過來的行人。
而這些被其目光掃過的行人無一例外都趕緊離開了。
至於其他那些隻是在遠遠打量男子的人,則是趕緊收回了目光。
在這些人看來,這名男子要麼就是精神上受了什麼刺激,要麼就是個十足的精神病。
哪兒有人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拿著一把菜刀坐在路邊?
難道是他要拿著菜刀砍人?
由於腦海之中不自主地浮現出了這些個想法,路上的行人趕緊提起腳步,走的飛快。
也有些人沒走,遠遠地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了jingchaju,說這裏出現了一個神經病。
麵對這些人的舉動,男子始終沒有理會,而是從包裹裏麵又拿出了一墨硯,然後就這麼開始磨墨。
隨即,便是用毛筆開始在白紙上龍飛鳳舞了起來。
………………
葉雲舟是這條街道上行走著的行人之一。
身為本市的一名普通三流大學生,葉雲舟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一份兒混吃等死的工作,就在今天丟了。
而原因很簡單,跟所有老套情節一樣,這貨撞見了公司裏那個肥頭大耳就跟二師兄似的經理要對小秘書霸王硬上弓。
如果換做是公司裏的其他人,肯定會點頭哈腰地道歉,然後立馬關上門。
為別人,丟了自己的工作,不值得。
但是葉雲舟沒有,他隻是很平靜地走到經理的麵前,對著他就是一頓胖揍。
良心是得到了極大的慰藉,但最終得到的結果就是他的那份兒工作就這麼丟了。
拿著自己的東西從公司裏走出來的時候,其他人看他的眼神如同是看瘟神一般,就連那個被他就下來的女秘書,也是對他敬而遠之。
對此,葉雲舟唯有苦笑,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結果,卻還是做了。
本就衝動的性子,再加上他自己本身就看不慣這種事情,這份兒工作似乎丟的理所當然。
但是葉雲舟沒有後悔,他知道這就是所謂的世態炎涼。
那個女秘書對自己的態度已經表明了,她為了自己那不過月薪兩千RMB的工作,肯定是會一味的委曲求全,即使自己今天救下了她,又如何?
她的命早就定了,自己是不可能去改變的,頂多做到讓她短暫的保留一下自己的貞cao而已。
歎了口氣,葉雲舟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他不想回家,因為他的雙親早已去世,家裏也沒有什麼親戚,可以說光杆司令一條,無牽無掛。
與其在家窩著,還不如出來逛逛,興許還能再重新找到一份兒工作也說不定呢!
而正在這個時候,他突然發覺好像是有什麼人正在注視著自己。
扭頭,卻是看見了一名青衫男子先是看了一眼手中的白紙,然後又看了自己一眼,隨即點點頭,站起身來,淡漠的雙眼緊緊地看著葉雲舟。
被他這麼一盯著,葉雲舟立刻感覺渾身上下不自在,而且還有一股寒氣在自己的ju花處遊蕩著。
自己不過是出來看看有什麼工作找的,但是也不用這麼坑人吧,剛出來就碰上一個了一個貌似是基佬其實肯定是基佬的貨。
而正當葉雲舟如此想著的時候,那名男子卻是陡然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嗯?什麼東西閃了一下?
眼睛似乎是被什麼物體晃了一下,等到葉雲舟再看的時候,卻發現男子已經離自己不足三米!
微微感到詫異,葉雲舟正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見那男子的手中,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如同毒蛇吐著信子一般閃著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