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拍賣行向來是有自己的規矩的,這每叫一次便是加也得一千兩銀子,也可自行加價。
白殷走進拍賣行,領了牌子向內走去。
拍賣行的奢華是極少地方能看到的,就連椅子都是上好的梨花木做的,想必也是為那些個達官貴人吧。
白殷冷笑著,這麼有錢,為何不去救濟窮人家。
這木頭是死的人卻是活的。
拍賣很快便開始了,這拍賣的第一件物品便讓白殷差點大笑。
拍賣者在台上大聲說著這物件的奇特之處,“此花為黃昏夕,朝開夕閉,此花生於困境,世間罕有,香味獨特,且花開不謝,可謂獨一無二。起價一千兩!”
白殷不由哧笑了一聲,這花雖是常開不謝,可到底是要用水日日喂養,還要曬曬太陽的。
這倒還是她觀察了好久才發現的。
很快便有人出手了,大概都是為了討美人的一笑吧。
白殷眸光微轉,正對上了一個一身痞氣的風流小哥,那小哥雖長著對英眉,可總覺得人略微陰柔了些。
那人也跟著舉了舉牌,很快的,幾人的較量均已慘敗收尾,而那花也被抄到了一個極高的價位,最後由那小哥買走了。
那小哥到後台取了黃昏夕,又輕聲慢步地走到了白殷的身邊。
“鮮花配美人,你說對嗎,樓主。”他彎下腰,在白殷的耳邊輕輕地說道。
白殷身子微微一僵,她偏頭,快速的掃了那人一眼,那雖已用領子遮住的脖頸還是因為角度的問題而微露出來。
從白殷的角度看,正好能看到那並無凸起的脖頸。
白殷輕笑了聲,“這位姑娘,你說的對極。”
她拿過那花,插在了那姑娘的頭上。
那姑娘笑了笑,笑聲清脆,不算深沉,隻有些中性。
“姑娘?有意思。那本姑娘改日定登門拜訪,還望白姑娘能賞臉一見。”
她留下此話便悄然離去了,留下的白殷臉色瞬間陰霾了三分。
她身子微斜,左手輕扶住頭,右手放在椅把上,有節奏的敲著,看來自己做的還是不夠隱蔽。
那人,近期一定會再來,卻不知她的目的為何,這令白殷著實有些頭痛。
記憶裏,那人也是第一次出現,雖未能分清是敵是友,但白殷覺得這人,很是有趣。
接下來的拍賣,白殷也沒有那個心思再一一聽下去,隻等那拍賣場開始進行店鋪的地契的拍賣,白殷這才靜下來聽了聽。
地段較好的店鋪要的人多,開價也高,而駱姨的店鋪地段一般,價格一般,要的人也就不多了,白殷用了一萬兩銀子將它盤下。
白殷無意在此逗留,拿到地契後便悄悄離開了拍賣行。
白殷拿著地契回到駱姨的店鋪,看著那斷壁殘垣,頗有些傷感之意。
白殷歎了歎氣,有些力不從心的疲憊。
這家鋪子,她也不想再用來做衣裳了,雖說想留有念想,但難免觸目傷懷。
她思前想後,覺得做香水鋪子挺好,先找人理一理,再找個管事的。
白殷卻突然想起,這鋪子裏還有一個通道。
那麼,這個鋪子是否繼續開,就有待考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