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浩瀚無垠、神秘莫測的東海龍宮之中,水晶鑄就的宮牆在粼粼波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珍珠鑲嵌的梁柱散發著柔和光暈,將整個龍宮裝點得如夢似幻。在這奢華卻又暗藏威嚴的龍宮深處,金龍長老敖墨正悠然盤坐在由千年寒玉打造的座椅上,周身散發著沉穩而強大的氣息,那是歲月沉澱與實力積累的象征。
突然,就在那毫無征兆的瞬間,敖墨心口猛地一痛,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眸中滿是驚惶與不安。“我兒!”一聲撕心裂肺、飽含憤怒與悲痛的咆哮從敖墨口中迸發而出,那聲音仿佛裹挾著無盡的力量,震得龍宮的水晶宮牆都簌簌顫抖,原本在宮殿中悠然遊動的各色靈魚也嚇得四處逃竄。
敖墨不顧一切地朝著放置魂燈的密室狂奔而去,那平日裏沉穩矯健的步伐此刻卻顯得慌亂而踉蹌。當他終於撞開密室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那盞曾經明亮溫暖,此刻卻已然熄滅、陷入死寂黑暗的魂燈。“啊!!!”這是來自靈魂深處的嘶吼,唯一子嗣的死亡,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進敖墨的心髒,將他的心攪得粉碎,他徹底瘋狂了。
“不管你是誰,都要死!”敖墨周身靈力翻湧,金龍之力在他體內肆虐,他的雙眼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周身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殺意,仿佛一頭被激怒的洪荒巨獸,剛想不顧一切地衝出東海,找那凶手報仇雪恨,卻被一道身影瞬間攔截了下來。
攔截敖墨的,正是金龍一脈的大長老。大長老身形高大,周身散發著一種久經歲月沉澱的穩重氣息,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看穿一切虛妄。此刻,他神色凝重地看著敖墨,緩緩開口:“先打聽清楚,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威嚴。
敖墨雖滿心不甘,但在大長老的注視下,還是強壓下了心中的怒火,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帶著無盡的痛苦與憤怒。
很快,便有消息如疾風般迅速傳來。“東海之上出現了一座先天島嶼,敖星大人前去,卻被人擊殺。”隨著密探的彙報,包括敖星釋放求援信號等一係列詳細信息,全部被調查得清清楚楚。東海,這片廣袤無垠的水域,乃是龍族的大本營,雖地域遼闊、暗流湧動,但對於龍族而言,想要查探什麼信息,憑借著他們在這片水域紮根無數歲月所積累的龐大勢力與深厚底蘊,倒也並非難事。
“砰!”敖墨憤怒到了極點,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由萬年玄鐵打造的椅子扶手上,那堅硬無比的扶手竟如脆弱的豆腐一般,在他的拳下瞬間化為齏粉。“該死的牛鼻子道士,連我龍族的東西都敢搶奪,我要殺了你,替我兒報仇雪恨!”敖墨的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怨毒與殺意,他再也無法忍受心中的怒火,直接就如同一道金色的閃電,朝著東海之上衝了出去。
這一次,金龍大長老並沒有去攔截,而是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微微沉吟片刻後,也施展神通,化作一道流光,緊跟在敖墨身後。一個太乙金仙,在敖墨和大長老看來,他們聯手對付自然不在話下。而且,大長老心中對那一座突然出現的先天島嶼同樣充滿了濃厚的興趣。在他們龍族的認知裏,隻要是出現在他們龍族地盤上的東西,無論寶物還是機緣,都理所當然地歸為他們龍族所有。元始的這種行為,在他們眼中,無疑是在公然搶奪他們龍族的寶物,簡直罪該萬死!
與此同時,在東海之上那座剛剛現世的先天島嶼周圍,波濤洶湧,海浪如同一頭頭暴怒的巨獸,不斷地拍打著島嶼的邊緣。島嶼之上,元始正全神貫注地麵對著眼前的一道神秘禁製。
這道禁製散發著古老而神秘的氣息,其上符文閃爍,時而明亮如烈日,時而黯淡如星光,仿佛在訴說著無盡歲月的滄桑。元始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他的雙手不斷地變換著法訣,一道道靈力從他的指尖湧出,試圖衝擊那道禁製。每一次靈力的衝擊,都伴隨著禁製符文的劇烈顫抖,發出沉悶的轟鳴聲,仿佛是一場古老而激烈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