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忠望向杜友澤什麼都沒有說,靜靜等待著他的下文,“我也說不上來為什麼,總之就是有這樣的感覺,或許那個村落給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再加上那些似真似幻的夢境,我總覺得他們是刻意引我到石室打碎了鏡子,然後將責任推到我身上,威逼我就範,那石室如果真的那麼隱蔽,而且那鏡子如果真有那麼重要是鎮宅之用,封印著一隻厲鬼,又豈是我能隨意出入和發現的?何況當我睜開眼的時候,我已經站在那麵鏡子的麵前了。”
杜友澤的分析不無道理,可是這些也不能說明什麼,老叟的意圖到底是什麼?僅僅隻是因為他們年老力衰、與世隔絕,不適合出村踏入這紅塵,故而借助他的力量尋得這個所謂能讓鏡子自己碎掉的純陽之軀?劉忠去了之後危情就解除了嗎?杜友澤不願意二度踏入那個村子,所以原意是想忽悠劉忠帶著鏡子隻身前往,這樣自己跟村落的“債務”就兩清了,而那女鬼是跟隨著鏡子的,既然鏡子被帶回去了,那麼這女鬼應該也就不會跟著自己了,不曾想竟然在劉忠的激將之下將實情全部說了出來,而其實所謂的死循環不過是他訛劉忠的,事到如今他並不知道劉忠已經遭遇了靈異事件,如果劉忠打定注意吃定他,死都不去那村子,自己也不可能將他綁了去。
劉忠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就仿佛他沒有聽到杜友澤的分析又或者一副此事與己無關的樣子,“我能抽根煙嗎?”短暫的沉默後,劉忠說道,杜友澤做了個請的姿勢。
劉忠點燃了香煙,當那種微苦又辛辣的味道刺激猴頭時,他感覺舒服了很多,他其實今天一天都在想著小米,幾次都想電話過去,由於杜友澤講的很專注所以他隻能一味地放棄和拖延這個念頭,剛剛杜友澤在分析的時候他有觀察過杜友澤的微表情,發現他的眼睛越眨越快這是心虛的表現,劉忠自然不知道杜友澤哪些話是訛他的,單從剛剛杜友澤的一番推測來看是沒有漏洞和破綻的,對於這個僅僅一麵之緣,且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人來說,劉忠不得不防。他不能讓杜友澤知曉自己遇鬼的事情,否則怕是隻會讓杜友澤有肆無恐,那麼自己就沒有了任何籌碼,在此之前,必須有必要利用這點“壓榨”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杜大哥講的事情聽上去很離奇,當然我沒有不相信的意思,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現在確實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劉忠抽了口煙,這才發現杜友澤這裏沒有煙灰缸,杜友澤會了他的意從茶幾地下摸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煙灰缸,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劉忠彈了彈煙灰缸,“但是,那個村子古怪不說,主要是很危險,所以大哥也莫怪我見死不救,我若去了之後會遭遇什麼誰都不知道,能不能幫得到杜大哥還另當別論,倘若我去了沒幫到杜大哥反而把自己小命搭了進去……”劉忠說道這裏頗有深意地望了望杜友澤。
杜友澤有些慌了,但是他卻不能表現出來,隻是“嗬嗬!”笑了笑,“小兄弟你的這些擔心也不無道理,我們萍水相逢讓你冒著風險救我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不過這鏡子邪門的狠,它既然選擇了你,相信過不了多久,你也會遭遇什麼離奇的事件甚至被不幹淨的東西糾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