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仙,草市胡同我有處宅子,是我同那些狐朋狗友吃喝玩樂的地方,我娘不知道,不如你去住吧。”
筱鳳仙心裏一喜,感覺距離自己的計劃越來越近,先住他的宅子,造成被武勁養在外麵的假象,一旦丁小酒知道,她要不就接納自己,要不就氣得離武勁而去,怎麼樣對自己都有利。
“好,我聽你的。”
彼此說好,武勁半夜才回到家裏。
看房間裏黑黢黢的,知道小酒已經睡著,躡手躡腳的進去,有心重溫美夢,又不忍吵醒小酒,心想反正她已經答應了,好飯不怕晚,明天吧,於是來到床前,想挨著小酒的邊躺下,感覺床上空蕩蕩,心裏一驚。
“酒兒!”
喚了聲,並四處的找,忽然聽見隔間裏麵有動靜,那裏是放置衣物的地方。
他急忙奔過去,微弱的光線裏,小酒坐在矮腳小凳子上,靜靜的像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武勁心裏一揪,聽筱鳳仙上吊他擔驚受怕隻是出於責任,見小酒如此模樣他卻是心疼,刀割一般的疼。
過去抓著小酒提起,依然是好話說不到好處:“不是三更半夜你鬧啥,好好的床不躺著,在這裏裝神弄鬼。”
小酒冷冷道:“床,給筱鳳仙留著。”
“我靠,又吃醋,你是山西老陳醋泡製的不成。”武勁摟住她,想哄,不會甜言蜜語。
小酒使勁推他推不開,氣道:“誰吃醋?我哪裏吃醋?我說的是實話。”
武勁哈哈笑著:“我聞你渾身上下連腳丫子屁股溝都是醋味。”
說著還煞有介事的來嗅,從上往下,嗅到胸前把腦袋拱著小酒的胸脯。
“不要臉!”小酒打他的腦袋。
“你爹要臉你哪裏來的。”武勁說著把她抱起,大步回到床前,既然小酒沒睡,那就繼續美夢吧。
小酒看他拽自己的衣服,知道他想幹啥,突然哭了起來。
武勁手停下:“又咋地了?”
小酒抽泣:“你既然愛筱鳳仙,我們就離婚吧。”
武勁一巴掌打在她屁股上:“胡說八道,我愛的是你,丫頭別鬧了,我的心思你這麼聰明早就了解,咱好好過日子行不。”
他去看筱鳳仙之時,小酒想了很多,感覺自己太草率,不能這麼快和武勁生米煮成熟飯,筱鳳仙就像一個魔咒,她知道武勁沒那麼容易解脫,而張庭蘭亦是自己的魔咒,所以,此事需要從長計議。
於是,她道:“總之現在我們必須楚河漢界分明,等彼此都理清頭緒再說吧。”
她說完和衣躺下,且給武勁一個後背。
武勁站在床前許久,歎口氣,美人當前,他心裏貓抓似的難受,氣哼哼的:“啥楚河漢界,咱倆都光屁股鑽被窩了,你是我媳婦,我是你男人,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更改不了。”
小酒豁然而起,指著他怒道:“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永遠都比不上他。”
他?他是誰?當然是指張庭蘭。
張庭蘭出口即風花雪月的唯美。
武勁張嘴就穢言汙語的惡心。
所以,小酒有些厭煩。
提及張庭蘭,武勁感覺心被什麼捅了下,原來在小酒心裏,張庭蘭還是占據重要位置,他氣呼呼的砸在床上。
彼此一夜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