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武勁的速度,一溜煙的追上小酒,然後裝著若無其事的攔住她問:“媳婦,來找我為啥不進去?”
小酒比他還能裝:“你忙,不打擾。”
不裝不行,不裝就得泄露心事,泄露心事就是丟醜,喜歡上一個惡少,這是把自己推向惡女的邊緣。
武勁大咧咧的:“忙啥忙,和大哥幾個商量下婚禮當天需要多少道菜,咱倆成親的時候都是娘一手操辦的,所以冷不丁我有點抓瞎。”
是解釋給小酒聽,我在幹正事,我沒尋花問柳。
小酒不以為意的點頭:“牡丹幾個姑娘也懂操辦酒菜,真不簡單。”
她說的稀鬆平常,語氣也非常淡定,表情也非常鎮靜,目光也非常幹淨,隻是武勁還是聽明白她在吃醋她在生氣,內心狂喜,哈哈道:“她們隻知道吃,她們才不懂操辦酒席,是我找來作陪的,大哥旁邊坐著的那兩個兄弟,人家一個白給我酒肉,一個白給我餐具,咱得好生招待不是。”
小酒哦了聲:“武家真是愧為鳳凰鎮首富,酒肉餐具都得別人施舍。”
武勁一瞪眼:“胡說八道,這是交際,你不懂,我白白要了他們的東西,改天我再白白給他們東西,禮尚往來,感情就深厚了,難不成你讓我堵死門過日子。”
持家這種事小酒目前真不懂,兩個人邊說邊走已經好遠,她轉身指著酒樓道:“回去吧,客人們都等你呢。”
武勁摟住她:“你同我一起去,那些狐朋狗友都知道老子找了個賊拉拉俊的媳婦,我得顯擺顯擺。”
小酒大眼翻上看他:“你讓武家大少奶奶同牡丹那些人坐在一起,你不怕那些狐朋狗友懷疑我的來曆?”
武勁愣了愣,轉念想想真不妥,哥們幾個喝酒找窯姐那是應酬,豈能讓自己的媳婦去作陪,於是道:“那你先回家。”
小酒乖順的嗯了聲:“子君讓我幫她看看武勳成親那天她來吃酒穿什麼衣服,我去趟翰林胡同。”
言行舉止一切都是那麼慢條斯理,一切都是故布棋局,隻等武勁往裏麵鑽。
果然,武勁騰的火了:“老子早晨走的時候你就去了翰林胡同,現在還想去,我告訴你丁小酒,你生是老子的人死是老子的鬼。”
他一嚷嚷,引來很多路人側目,小酒有些惱怒,許他遍山放火不許自己半夜點燈,他吃吃喝喝玩玩樂樂,自己去哪裏他都管,這樣一想冷笑:“那你可得小心了,你身邊的鬼太多。”
武勁冷不丁沒明白她的意思。
沒明白不行,沒明白自己就白費心思,小酒朝酒樓努努嘴:“牡丹她們是,冷秋蝶是,隻怕整個四喜班甚至整個鳳凰鎮的女人都是,哦,還有個筱鳳仙。”
這回領悟什麼意思了,武勁哈哈大笑,笑得渾身發抖,吧唧,在小酒臉蛋上親了下:“小樣,還吃醋。”
小酒用手背使勁蹭被他親過的地方:“我叫小酒不叫小樣。”
武勁捏著她的臉道:“你不叫小樣不叫小酒,你叫武家大少奶奶。”
小酒沒了耐性和他鬥嘴,轉身就走,任憑武勁在後麵喊她就是不吱聲。
“臭丫頭,老子沒這麼哄過誰,別給臉不要。”武勁氣急敗壞,火爆脾氣上來開罵。
小酒用不搭理來表示對他的蔑視,還故意往翰林胡同的方向走。
武勁前看看她,後看看酒樓,無法取舍,偏巧這個時候四喜班的花魁冷秋蝶帶著丫鬟在一個胭脂水粉的攤位前流連,旁觀到這一幕,沒聽仔細,但感覺他們是在爭吵,武勁今天去四喜班找姑娘出來陪客她知道,一聯想,就猜到大概是為了此事,於是閃身到路中間,朝武勁笑了笑,又指指自己,再指指小酒,示意她去找小酒說個明白。
武勁了解冷秋蝶,身在風塵心出紅塵,蘭心慧智,於是朝她抱拳表示感謝,然後轉身回了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