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勁薅著他的衣領子拽到自己麵前,惡狠狠的:“媽了巴子,啥叫我得嗖嗖的,啥叫她哭唧唧的,大少爺和大少奶奶的事你也敢管。”
麻雷子被他拽得透不過氣來,使勁掙紮:“我好心給你出謀劃策,你趕緊把大少奶奶拿下,省得張先生整天惦記。”
這話倒不假,除非丁小酒成了自己的女人,否則張庭蘭就不會死心。
“你說,你有啥策略?”
武勁鬆開手,小酒在斷崖處的表現讓他非常感動,然而生兒育女的前提是需要同床共枕,他武勁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不敢對那個丫頭片子霸道,所以問麻雷子。
麻雷子道:“小酒兒。”
咚!被武勁踹了一腳:“大少奶奶的名字是你叫的。”
麻雷子捂著胯骨氣呼呼的:“六月飛雪,天下奇冤,我的意思是喝酒的酒。”
喝酒?武勁不明其意。
麻雷子解釋:“酒能亂性。”
咚!又被武勁踹了一腳:“你想讓老子做出不仁不義的事來。”
麻雷子揉著髖骨道:“不是你,是大少奶奶,讓她喝酒,酒壯英雄膽,到時你再甜言蜜語,然後你們那啥那啥那啥,清醒之後她即使後悔也來不及,這是她自己投懷送抱的。”
武勁還想踹,麻雷子躲開。
他氣道:“這也是不仁不義。”
麻雷子道:“行,你想做個好人,那就等張庭蘭做這不仁不義的事吧。”
武勁突然沒了言語,思忖半天,底氣不足的問:“能行?”
麻雷子點頭:“你們之間就是一層窗戶紙,捅破了彼此都安心了,你安心等著抱小少爺,她安心做她的大少奶奶,沒啥不好。”
小少爺?武勁眯著眼睛浮想聯翩,別人家的男兒十七八歲都當爹了,自己都二十八歲,著實急著生個兒子,女兒也行,他腦海中浮現出白白胖胖的小嬰孩樣子,嘴角裂開一朵笑,當爹的滋味應該很好。
“就這麼著了。”
他一拍大腿,做了決定。
麻雷子嗬嗬一笑:“事成之後你得賞我。”
武勁問:“說,要春喜還是要秋喜?或是秀美或是菊香或是小荷或是小蝶?”
他細數武家年輕樣貌又不錯的那些婢女,不料麻雷子搖頭:“隻求你以後別踹我。”
這算他娘的什麼賞賜?
武勁捏著他的臉蛋子:“你不懂打是親罵是愛嗎。”
麻雷子嗬嗬笑著:“懂懂,我知道大少爺疼我,但是你老打我,府裏那些人都不尊重我,你看,我還想飛黃騰達,比如將來等財叔老了,我接替武家總管的位子。”
武勁哈哈大笑:“不知道你小子還有上進心,行,財叔將來他的位置是你的。”
麻雷子立即跪下:“謝大少爺。”
武勁還想揮手去打,又把手收回:“以後不打你,但你好好替我謀劃下,那丫頭鬼精,讓她喝酒並不容易。”
麻雷子附耳過去竊竊私語,武勁又忍不住捏他的臉:“讓你做武家的總管都可惜了,你該成為運籌帷幄的軍師。”
麻雷子被誇得意的笑:“我是孤兒,賣到武家,大少爺從小到大都對我好,我不想成為軍師,隻想一輩子伺候大少爺你。”
一番話說的武勁眼眶發紅,一把將他摟過來:“我把你當兄弟,是比二少爺還親近的兄弟,你信麼?”
麻雷子高興的傻笑:“嗯呢,我信。”
武勁感慨的拍拍他的腦袋:“你也老大不小了,得成家立業,自己挑個宅子,再挑個婢女,我給你做主。”
這本是開心的事,麻雷子卻如臨大敵,突然喊道:“大少爺我不成親。”
武勁不明白了:“為啥?”
麻雷子啞巴,憋了半天才道:“不為啥,沒稀罕的閨女。”
武勁半信半疑,想想自己不也是寧去勿濫,或許這家夥跟隨自己年頭多了,個性都像,所以也不逼迫,繼續出去指揮夥計們為武勳的婚禮做籌備,心裏在謀劃晚上如何算計小酒喝酒,假如此計得逞,白白胖胖的兒子就快和自己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