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無法解釋的,以人類的認知就像在漆黑的夜空中窺探漫天的繁星。如果你不經曆過,你無法想象這些未知的形態。在黑暗中探索,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冪冪之中又是誰在操控著這一切。曆史不過是人自我的意識形態的描寫,在歲月的長河中,有沒有盡頭,我們又能走多遠....
1928年秋
“劉排長,你負責帶人在附近守衛!其他人和我下去!”一個滿臉英氣的年輕軍官指揮著一隊士兵。對著滿目瘡痍的殘垣斷壁表情凝重,還有陣陣的悲憤。身著戎裝的軍官和他的士兵們背後還披著一條長長的辮子,荷槍實彈的站在一座破敗的殿門下。他知道,剛剛的槍聲一響。天亮前就會有大部隊趕到這裏!能否完成自己的使命,和保全這些弟兄的性命。就在這緊迫的時間裏!但是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個秘密保存下去,以自己的血脈和榮譽發誓!
“報告,準備好了!”警衛員向他敬禮。他看了看副官張桐,也是一臉的凝重。旁邊還有一個滿臉淚痕的老者,手在微微的發抖!“出發!”軍官揮了揮手,一隊人朝大殿對麵一塊破壁下被挖開的地道走去!盛夏的夜晚沒有帶給這些人寧靜,相反的是更多的躁動!火把雖然把附近照的通明,地道的入口處卻像一個無底黑洞,在黑暗的深處窺視著這一切!
已經四個小時了!劉排長焦急的看了看手表,對著黑漆漆的洞口歎氣。他甚至聽到遠處傳來陣陣的馬蹄聲,要不是有命令不準下去。真他娘的想帶人去探個究竟!他屬於那種粗人,瞪眼就拔槍,脾氣上來天王老子都不行!也就是營長能把他降住。可是怎麼還不出來,已經比預計時間晚了快兩個小時了!依他的脾氣,等待已經到了極限!
“出來了!”聽到士兵驚喜的叫聲,劉排長跑到地道的入口。第一眼看到是滿身是血的張副官被兩個士兵架著,不由得心裏一驚!隨後看到麵色有些蒼白的營長,雙手抱著一個用鮮豔綢緞包裹的盒子跟在後麵!
“我們找到了!"年輕軍官臉上露出了一絲些許的笑容.“快撤!下麵有東西!”沒等劉排長說話,年輕軍官臉上又恢複了凝重。
“啊!”洞裏傳來一聲慘叫,圍在外麵的士兵齊刷刷的把槍對準了洞口....01倒黴催的
2003年的夏天感覺特別熱,即使是呆在有冷氣的地方。大概是我心情因素的影響吧!
有時候,我總會想!為什麼總是我!每每到了關鍵的時刻,就沒我什麼事了!等了一上午,一個電話就說不來了,現在的人可真不講信用。
“要不您下周再過來吧!我們王總這兩天實在是太忙,談著幾個項目來回跑,這5000你先拿著,下周、下周......”漂亮的女秘書滿臉的笑容。
“好吧!”我撓了撓頭,心裏問候著他們全家。都拖了快一年了才給5000,總是下周下周的,每回都是這個滿臉堆笑的秘書拉弓射箭!真是世風日下!要點錢真難!
剛下樓就接到了麻杆的電話,這孫子每次都是在我倒黴的時候就出現了,然後讓我雪上加霜!要不不接了,再看電話虔誠著響著,也許這次有好事吧!我自我安慰著接通了電話!
“靠!怎麼這長時間才接!"麻杆用他的大嗓門叫著。“閑話少說!趕緊開車來潘家園,哥們發現個好東西,就差錢了!麻溜的!”
“你在哪一家.....”靠!電話斷了!這孫子老是這樣風風火火,上次就說揀著漏了,明清藏式的躺香爐一對才3000塊!買上換家一問才180,我了個擦!當時就表示要送給我,看我這麼關照他!我去!老子可是出了2800!合著我成了大頭了!這次又是這樣,真想回店裏看會兒大片不理這孫子了!想想還是去吧!這孫子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把賭給戒了,踏踏實實找了份夜總會洗馬桶的工作,也就這麼點愛好了!說起以前風光哪會也沒少拉扯我,還是去吧!
剛到潘家園就看見麻杆在人群裏叫喚上了!“這呢!這!快過來!”這家夥瘦瘦的快一米九了,大嗓門可真是特色!我擠進人群看見他正和一個農民打扮的老漢討價還價!
“我說!就你這東西!我出6000你算是撿到正主了!你也別撐著了!除了我沒人肯給這價了!”麻杆裝作很老練的講著價!
“大兄弟!我這東西也是沒辦法才拿來賣!你給的太少了!我找人問過,怎麼也值3萬!老婆子病了等著錢做手術!要不我還等著給孫子留著呢!”老漢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得!你啥也別說了!我再給你加200,我也是相中你這東西了!誰讓咱們愛呢!文喆!拿6000來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麻杆滿懷信心看著我!
我日!合著你孫子逛古玩市場就帶200塊錢!每次讓我買單!薅羊毛逮一個人薅!而且還翻倍的薅!我不由自主的在心裏問候了他的全家以及先人!
“我沒帶錢!”我沒好氣的說。
“別裝了!上午你不是去要錢嗎!再說星期一我就發工資了,到時候就給你了!”一邊說著一邊就往我兜裏摸,摸走了我帶著體溫的5000和不到1000的生活費!缺德啊!真是缺德!
“大爺!我倆的都在這了!差個塊兒八毛的你也別計較了!東西我就收了!你老多保重!”麻杆把錢往老漢兜裏一塞,抱起用紅布包著的兩個長方塊拉起我就跑,老漢沒等反應過來我倆已經消失在人群裏了。
上了車麻杆滿懷欣喜拍著我的肩,“兄弟!哥們這回兒揀著漏了!晚上請你吃飯!你看咱這漏!”說著把那兩個用紅布包著的長方塊打開給我看!我一看什麼玩意!兩個大概有讀者雜誌那麼高石獅子,雕工粗糙,上麵的包漿也是有一塊沒一塊像是打了補丁!當時我就火冒三丈,把這東西的成色、工藝等等痛批了一遍,以及我對事物的一些看法。說著說著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這孫子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我,臉上滿是欣賞的神色!要糟!果然這孫子發話了!
"文喆!其實我一直感謝你對我關照!我一直也沒有機會表明心跡!現在我準備把.....!”
“麻杆!什麼都不用說了!你我是好兄弟!不要見外!這其實也就是我的一些個人感想!其實這東西也不錯!你好好收好!我們回吧!”我覺著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
麻杆還想說什麼,看我雙眼堅定不移的看著前方不與他對視,隻好怏怏作罷低頭看那對石獅子。看著看著他好像發現了什麼,叫我和他一起看。我心說大哥你要換套路,尋思著應對之策,心不在焉的假裝和他一起看。順著他手指的地方,還真發現有點不同。我們都知道,獅子是從西域傳過來的。相傳東漢漢章帝時,西域大月氏國把一頭金毛獅子作為禮物進貢給中國的皇帝。後來獅子隨著佛教的傳入,而成為一種賦予了神的靈獸。一般的石獅子都是用來鎮宅的,而腳下踩的一般是繡球或是小獅子。而這一對一隻踩著一隻烏龜,一隻踩著一條盤起來的蛇,還真有點意思!
“你說...這隻獅子為什麼會踩著一坨大便呢!”麻杆百思不得其解的看著我。
“老大你什麼眼神啊!那是蛇吧!”我沒好氣的看著他。
“是蛇嗎?...還真是!”麻杆拿近了仔細看了看,對我表示認可。
“你買的時候,那老漢怎麼和你說的?”我點了一根煙問麻杆。
“也沒怎麼說!上午我來潘家園溜達,看了一上午也沒有進咱眼東西!準備回的時候,看見有個老漢抱了這對獅子用紅布包著。我就上去問他是什麼貨,他說他老婆病了急用錢,就想把這祖上傳下來的東西出手,說是明清傳下來的。我看了看這小石獅子還真不多見,覺著是揀著漏了,就趕緊給你打電話過來收貨。你不是今天去要錢了嗎!”麻杆也把煙點上深吸了一口。
“我都要了一年才剛要上這麼點!接著就讓你給下了!我還得給信用卡還款呢!”一想起來我就火大。
“沒事!下個星期我就發工資了!到時候先還你200!”
“我靠!”我把石獅子扔下,就要和麻杆理論。
咚!咚!咚!“你們兩個下來一下!”有人敲車窗玻璃。
我剛想開口說下你娘!發現是個帶大簷帽的!我和麻杆對視了一眼,心裏直打鼓。該不是買上髒物了吧!不知道會不會被判刑!瞧這倒黴催的!
“說你們兩個呢!下來一下!”車外的人有點不耐煩。
我倆一下車就有四五個便衣圍了上來,加上剛才敲車窗的還有兩個警察。
“我們懷疑你倆與一起文物盜竊案有關!請你們隨我回去調查!”說完也不等我倆開口說話,就把我倆分別押上了兩輛警車。到了刑警隊裏,一個人給安排了一個單間,搜了身銬在了椅子上。等了三個小時也不見有人來問,我就懵了!這該不是直接要拉出去槍斃吧!我可還沒結婚呢!不過好像應該不會那麼嚴重吧!那對石獅子不知道值多少錢,看來麻杆這回還真是撿到漏了!又一想,但願不是太貴重,還能少判點!到了監獄裏該怎麼過呀!不知道會不會被**!一個人正胡思亂想著,進來兩個警察。一個很年青20多歲,應該比我小不了多少,文文靜靜的。一個40多,一臉嚴肅。坐在我對麵就開始問話,大致就是和這對石獅子有關的事。我把經過敘述了一遍,心虛的看著他們。
“嗯!和我們了解的情況差不多!還有沒有別的,你再想想!”歲數大一點警察麵不改色的問道。
“沒有了!真的上午我就幹的這些事!”我虔誠的望著他們,希望從他們臉上找出答案。他倆小聲嘀咕了幾句,站起來走了!別介呀!什麼情況給個話呀!真是把人煎熬死了!就這樣空冥的坐著又等了一個小時!那兩個警察又回來了!他們竟然把手銬給我打開了。
“你可以走了!有人保釋你們!不過這段時間不能離開市區,有問題我們會隨時找你們!”年老的警察嚴肅的說。
不會吧!這就能走啦?我反應不過來!
“怎麼!不想走!”年輕的警察看我有些遲疑,笑著拍拍我的肩。
“快走吧!有事我們會找你的!”年老的警察發話了。
哪能不想走呢!孫子才願意留在這!我站起來馬上就賠著笑開溜,剛要出門又讓攔住了。
“你們回去要注意一點!別貪便宜!和你一塊那個態度就不錯!懂得悔改!連小學時偷鄰居家的火爐子都招了!...”說到這年輕的警察有點忍俊。
“是是!會注意的!會注意的!”我點頭哈腰的打完招呼出來了。
出來才知道是麻杆和警察爭取,和他們老板打電話保釋,又沒有太大的事,這才把我們撈出來。看見麻杆我就一肚子的火,你個雞賊還是個軟骨頭,連小時候犯的事都招了,不知道我倆租房子住的時候,偷隔壁大白菜的事說沒,怎麼就沒把你拉出去斃了。我剛要發作就被他拉著上了他們老板的車,又是遞煙又是噓寒問暖,我隻能對他暗挑中指。
回到家裏已經是11點多了,這小子老板請我倆吃了頓飯壓了壓驚。喝了酒的我有點醉意,把手機一關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心說倒黴的一天總算是結束了。誰知道!這隻是剛剛開始!!
02外鄉人
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是10點多了,大概是昨晚喝了酒,有點頭疼兒。加上晚上老是做夢,稀裏糊塗的一會兒夢見被判刑了,一會兒又夢見和麻杆把那對石獅子賣了狠掙了一筆,數錢數的手都軟了,醒來時才發現是手放在肚子底下壓麻了。想起麻杆我火又上來了,就給他打電話,結果這孫子關機。算你走運,下午再說。想想今天是星期六,店裏正是來買賣的時間,洗了把臉換了衣服就匆匆趕往店裏。我是做IT的,那是說好聽點,其實就是個破修電腦的。記得有個朋友說過,從小不學好,長大修電腦,還真是精辟。混了這麼多年,也就是餓不著,賺大錢隻是做夢。店在電子商城的二樓,說是店,嚴格說隻是一隅,10平米左右吧!員工老板一人全兼!到了店看見有四五個人在門口等著,買賣來了!我要把失去的拔回來!走近了才看見是昨天的那個老漢,和個神情威嚴的中年人領著三個身材魁梧的小夥子!我了個擦!不是吧!還來!剛想假裝不認識,老漢就過來了。
“就是賣給他和另一個人了!”老漢指著我和中年人說。
“小兄弟!王叔賣給你的那對獅子,我想和你商量商量價錢買回來!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好嗎?”中年人和藹的說道。
“你...!昨天我們一走就讓公安給抓了,那對石獅子也讓扣了!”我有些惱火。
“那我們找個地方詳細和我說一下過程吧!這是2000塊!算是你今天店裏的損失吧!”中年人不驚訝,隻是笑著揣給我錢。我還真是不爭氣,想想買賣好的時候一天也賺不了2000,這可夠好幾天的嚼穀了。再說隻是說說情況,再有問題你去找警察,合適!就和他們下樓找了個咖啡館把昨天情況說了一遍。中年人聽了很認真,但表情上沒有絲毫的變化。當我添油加醋正說得口沫橫飛的時候他打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