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後的最後,白子衍懶得和他們玩了,分析了第一個“屍片案”,顧弈城才隱隱約約才有了找到證據的思路。
白子衍被送進特案組審訊室的時候,他仍然笑的溫柔寬容。
直到被執行槍決,他才真正的大笑出聲。
生命的最後,優雅而美麗。
沈涼依皺了皺眉,喝了一口果汁,突然急匆匆的跑到書房裏坐下,用馬克筆在一張大紙上寫寫畫畫。
一張龐大的網,從他回國就已經針對顧弈城布下。
為什麼?
答案,她還不知道。
再說現在的警局,特案組的確隻有一個,但是專門處理這些血腥、暴力、詭異案件的,卻是有三個,以特案組破案最為迅速、證據確鑿。
另外兩個組都與警局聯係比較密切,民警和普通刑警破不了或是找不不到證據的案子就上遞給專案組,專案組覺得棘手就推給一案組,最後才是特案組。
這裏麵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標準。
反正,你誰不能勝任往上推就對了。
特案組,卻沒有資格拒絕。
而且,也與一案組聯係密切。
沈涼依扔下筆,凝視著這密密麻麻全國各地將要發生的一些特大案件,半晌後將紙張扔到空間裏,免得一著不慎翻船。
其實,像這樣的血腥事件在每個國家每個城市隔一段時間都會發生,隻是警局從來不會向大眾坦白,媒體更沒有膽量去大肆宣揚。
因此,默默無聞。
有時候露出一點風聲,民眾也會當作樂子,嚼嚼舌根就過去了。
這種案子的真相,可能從來都不存在。
沈涼依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微微一笑,長歎一聲,拿起一本書躺在辦公椅上,很快就睡著了。
入睡前還想著,以後,一案組就是她的去處……
一整天,心情不佳的沈涼依都在家裏呼呼大睡,特案組裏卻忙的不可開交。
晚上23:00,特案組第一次案件會議。
“第一位死者名叫顧偉,男性,34歲,生日是新曆7月15日。職業是民警,喜歡喝酒,死亡前在酒吧喝的大醉。隨後……就失蹤了。顧隊,他是顧家旁係。”付斯晟推了推眼鏡框,遮掩了眼中的幸災樂禍。
顧弈城冰冷的臉上麵無表情,真的完全不介意自己家這位早就被踢出家族的旁係叔叔死的這麼慘。
吃喝嫖賭的人,死不足惜。
此時,莫非軒關公臉上也終於沒有了一開始的暴躁,卻有點不以為然的漫不經心。
反正,他就要調去專案組了,何必那麼費心費力呢?
莫非軒也站起來,卻嘲笑的不加掩飾:“第二位也是顧家的旁係。名叫顧麗芳,女,34歲,生日舊曆7月15日,死亡前剛從公司離開。”
這一次,顧弈城冷漠的麵具終於從眼部有了一絲裂痕。
這是,盯上顧家了啊。
“兩個月,新曆7月15日當天顧偉死亡,第二個月剛好是舊曆7月15日,顧麗芳死亡,都是34歲。而且,都姓顧。”最後,王浩抬起頭做了一個小總結。
會議室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沒有人再說話。
半晌後,白子衍抿了一口茶水,略微嫌棄的眯了眯眼,才溫和的笑著說道:“還有一點,死者都被剔骨剝皮,屍體被切成肉片,灑了罌粟花精油保鮮。嗯……骨頭、皮和肉少的頭、手、腳之類的還沒有找到。”
他笑著,說了一段令人心生寒意的話。
這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夠被人忘記呢?雖說那兩個人太醜,也就是隨隨便便切了兩刀,但是怎麼著也花了他兩天時間呢。
勞動成果,是要受到尊重的!
顧弈城冷冷的盯著笑的毫無意義的白子衍,似乎想要透過他溫潤柔和的皮囊看清這個人有一顆怎樣縝密的心。
以前,他就懷疑過白子衍。
但是最後卻一點兒證據都沒有,上麵逼得急,不得已才把嫌疑人交了出去。
這一次,他仍然堅持自己的懷疑。
薄如蟬翼的肉片?最有可能的也就是幾個職業——廚師,醫生,手藝人……
還有,法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