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番外(2 / 3)

“嗯。”

“過來。”

白漾坐過去靠在他肩頭,羅深小娃又蹭蹭蹭爬到她身上玩。

“白漾,別把自己逼得這麼辛苦,你看,你明明知道你不攔著安姐打電話就會有這樣的結果為什麼還生氣呢?”

“都沒管過我還讓我小孩兒叫外公,撿現成便宜。”

羅既笑:“沒管過你你怎麼長這麼大?別小孩子氣,你要知道,你現在是三個孩子的媽了,得以身作則,你瞧,你要是對爸爸橫眉冷對,將來小孩兒也這樣對我們那就慘了。”

“那我就掐死他們。”

“嗯,明天告訴爸爸掐死你?”

“喂,羅既,你站哪一邊?胳膊肘往外拐?討打啊!”

“我是殘疾人,你下得去手就打吧。”

手高高舉起最後輕輕捶了一下。

“如果你實在討厭就先無視好了,反正爸爸也隻是在你不在的時候來,你看,他知道你討厭所以都不敢出現在你麵前,今天是沒辦法,我現在的狀況看不了孩子,多虧今天爸爸在,要不就麻煩了。”

“不要替他說好話。”

“嗯,不說,還氣麼?”

“哼哼,反正我不會教小孩兒‘外公’這個名詞的,讓他哄也白哄。”白漾氣哼哼說道。

羅既看了她半晌才道:“好吧,不教。”

白漾抱著兒子,雖然知道他還不會說話但還是教他:“深深,叫爸爸,爸-爸-”

教了半晌羅深小朋友還是咧著嘴笑,然後舔她一臉口水。

白漾把孩子哄睡了放她和羅既中間,一邊還感慨:“等你學會了叫爸爸,以後半夜尿床了、要吃奶就可以叫爸爸了。”

羅既在一旁哭笑不得,難怪這麼勤快,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白漾聽取了羅既的意見,對某個每天神出鬼沒的人無視掉,然後,忽然在某一天白漾停好了車就見他從樓裏麵出來,手裏拎著一袋——垃圾。白漾躲在車裏沒出來,眼見著他扔好了垃圾又拿門卡開門進去了。

這總不會是給她家扔垃圾的吧?

回了家白漾特意去瞄了眼垃圾桶,果然不是她家的,她家的垃圾袋是藍色的。

吃飯,安姐說著過年的計劃,她是個很有規劃的人,大年夜到十五每頓吃什麼她都列好了菜單,問白漾的意見,白漾說沒意見,有的吃她就偷笑了還意見……那也太不識抬舉了。

大年夜,白漾因為情況特殊所以被米狄免去了值班可以在家陪著老公孩子過年,大早起來白漾就見安姐給三個孩子換上了簇新簇新的衣服,關鍵是衣服上還有每個的名字,很藝術的設計,很簡單的樣式,很白家的風格。

四點多開始準備年夜飯,安姐不時看看門,白漾開始裝沒看見,後來,羅深、羅沅、羅湜也沒事就扭著小腦袋看門,小臉上都是迷惑,白漾還是裝看不見,後來,羅既問她:“爸爸呢?”

白漾裝不下去了,跑進廚房甕聲甕氣問安姐:“住幾零幾啊?”

“803。”

白漾自己又不想去,隨手拿羽絨服裹了一個小孩兒抱著上樓去了。

按了門鈴之後把小孩兒往貓眼兒那一擺,聽到裏頭有腳步聲便趕緊說一句:“吃飯了。”然後轉身就走,當然,電梯剛上樓去,三十幾層呢,也沒那麼快下來。

身後有腳步聲,白漾倆眼隻盯著電梯,埋怨電梯太慢,懷裏的羅沅開始對旁邊咯咯的笑,還歪了小身子往旁邊使勁兒。

“給你。”白漾把孩子遞過去,仍舊目不斜視。

孩子被抱過去,白漾就聽她女兒笑得那個響亮,像被點了笑穴,聽著怪煩人的。

“小漪……”

“羅既讓我來的,跟我沒關係。”白漾趕緊撇清。

“小漪,爸爸很高興。”

“願意高興就高興唄,也沒人攔著你。”白漾忍不住翻個白眼,有點後悔自己的行為,不就是羅既用期盼的眼神看了自己一下麼,怎麼那麼沒抵抗力呢?這要是把他慣壞了可怎麼辦?

吃飯,雖然白漾很想虎著臉,可這是她成了家正八兒經過的第一個年,羅既又剛剛醒……於是,白漾在心裏無數次告訴自己:我是因為過年才高興的,絕對跟那個人沒關係,絕對沒有!

過完了年,當每月中有幾次那個人在家吃晚飯的時候白漾又後悔自己一時心軟了,尤其後來發展到每個月大部分時間他都在!白吃白喝還不給生活費!

有天他沒來,吃飯的時候白漾說,終於省點大米了。

第二天也沒來,白漾說終於安靜吃頓飯了。

第三天他也沒來,白漾沒說風涼話。

第四天拐彎抹角問羅既,羅既說病了,下樓不方便。

第五天,白漾下班買了幾斤蘋果送到803門口就回來了,安姐煲了些湯,還非說要給孩子洗澡,說麻煩白漾送上去,在羅既又一次“期待”的目光中白漾心不甘情不願的拎著湯煲去了。

開門的也是白家的老人,白漾本來想把湯放下就走的,客廳裏那沉重的咳嗽聲讓白漾有點不好意思挪步,隻得進去看了看,一邊還告訴自己,這是醫者的仁慈,仁慈而已!

他靠著沙發睡著,胳膊平放著,手背上插著點滴,玻璃瓶裏還有大半瓶的藥水呢。白漾坐了一會兒他醒了,一時有些激動便抬了胳膊。

“動什麼動啊,打點滴呢不知道啊,一把年紀還當小孩兒呢。”白漾開口教訓。

他便老實放下胳膊,紅著眼圈看白漾:“小漪!”

“安姐給你煲的湯,她給孩子洗澡呢,要不她就自己送下來了。”白漾畫蛇添足的解釋著,“你快趁熱喝了吧,別浪費了,烏雞可貴了,我工資又不高……”越說越亂,最後幹脆站起來,“要是能動就下樓吃飯,我可沒時間總給你送來送去的。”

然後便開門跑了。

真沒出息,不就是病了麼,當年自己病得拿腦袋撞牆也沒見誰給送過烏雞湯啊!好像誰沒病過似的,就他金貴……哼!

結果,自然是能下樓就下樓了,下樓吃完了飯累得上不了樓還偶爾在白漾家和外孫們在嬰兒房住一個晚上,往往這時候白漾就趴在臥室門後從門縫裏咬牙切齒地低哼:得寸進尺,太得寸進尺了,果然不能慣著。

對於白漾家裏這位忽然冒出來的帥老頭兒瞿琛疑問多多。

“那老頭兒是誰啊?你爸爸?”

“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吧?爸爸這職業還有算的啊?誒,以前怎麼沒見過你爸爸?”瞿琛翻白眼。

“我也沒見過幾回。”白漾逗著瞿琛家的小男娃娃。

“啊?你爸和你媽……離婚了?你跟了媽媽?那我也沒見過……”

“我媽早死了,老頭子耐不住寂寞又再婚了,我出來念書就少見了,有啥奇怪的。不說這個,說他幹嘛,影響心情。”白漾說道。

瞿琛奸笑湊近白漾耳邊:“說點心情大好的,那個,你和你家羅既,和諧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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