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漾跑到銀行網站查了查,卡裏麵的錢不太多,但她從現在開始不工作並且養三個孩子直到自己進棺材那天還駛的,這是羅既留給她的,哦,現在是留給她和孩子們的。白漾把卡給了安姐,讓她買東西就用卡裏的錢,並且很自豪的說這是她男人給她們準備的存款。

自從那次和塗雲相談過之後他就像消失了一般,讓白漾一度懷疑他是不是離開這座城市了,直到她開始休產假兩天之後去給瞿琛和崔恕人溫居,他們倆也要奉子成婚了,肚子裏的娃比白漾家的小了五個月,那天塗雲相也在,和崔恕人窩在廚房裏鼓搗飯菜,剩下倆孕婦在客廳落地窗前的懶骨頭沙發上窩著聊天,同時享用鮮榨的橙汁。

瞿琛家的廚房是開放式的,所以能看見兩個忙碌的男人。瞿琛有點小小的感慨說如果塗雲相和白漾一直就那麼好好的到現在該多好,白漾嘁一聲說道:“如果‘如果’都能實現,我倒希望最開始的就是羅既。”

如果,最開始的就是羅既她一定不會辛苦這麼久的。

休了產假白漾又回複到每天陪著羅既的日子,她就喜歡每天早起、睡覺之前拉著羅既的手摸自己的肚子,然後告訴裏頭的娃們:“顯示器、鍵盤、鼠標,這是主機爸爸,快,跟爸爸說晚安。”、“快快快,起床了起床了,再不起床爸爸要打你們屁屁了。”、“跟爸爸說再見,我們要去給醫生阿姨看啦。”諸如此類,有兩次瞿琛正巧和她一起去,聽她這樣講話瞿琛忍不住抖了又抖。

有天白漾半夜如廁聽到安姐很小聲的在給誰打電話,說什麼小漪開心多了……白漾在廁所就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臉,仔細看了半天忽然發現——笑多了眼角都有細紋了,好可怕。

羅既依舊是那個樣子,似乎一點好轉的跡象都沒有。

九個月,已經快秋天了,白漾因為“負擔過重”睡不好,辛苦得不得了。

“羅既?”

“老公。呃,好麻。還是叫羅既好了。”白漾側躺著,睡不著,和羅既說話。

“預產期快到了,你陪我進產房吧。”說完又否決,“不行,據說大多數男人看了生產過程會受到驚嚇的。你還是在產房外頭等我好了,反正一刀剖開再縫上就行了,挺簡單的。”

沉默了片刻還是繼續說道:“那啥,你難道不想親眼看著孩子出生麼?要是看不到的話等他們長大你就沒法取笑他們當年長得醜了。看吧,好嗎?醒過來看看啊!好吧?”

手心裏攥著的羅既的右手似乎動了動,白漾差點心髒停跳。

這是個好兆頭,是吧!!

一個月三十天,數著挺快過起來很慢,白漾睡得更加不踏實,隨時隨地都要緊緊握著旁邊男人的手,就怕他醒來那一刻自己錯過,她每天都在離開他那一會兒之前祈禱回來之後就見他好好的醒了。

白漾打電話給白清漣,白清漣說一來可能是她的錯覺,二來,即便是真的有點動作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他又不是死透了,完全不給白漾一點希望,氣得白漾掛了電話便自言自語:“死白清漣,你等著,看我讓不讓我家孩子叫你舅舅!”

越近臨產期白漾心裏的失望就越大,她有點怕因為羅既沒醒而導致自己患個什麼產後抑鬱症什麼的。

白清漣給她打電話說會派最好的醫生和助產士來,白漾拒絕了,不就是生個孩子麼,人家千千萬萬的孕婦沒有聖禾的大夫不也順利生了。

還有個意外的電話,是那位和羅既過從甚密的唐季打來的,不等白漾拒絕就說他們兩口子已經在H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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