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路從肖臣的身後出現,一拳把他打暈過去。
等到肖臣醒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被人捆綁在樹上,臉上、身上都是傷痕。一大群人圍在他的旁邊,用惡毒的眼神盯著他看。
夏雨從擠開人群走出來,對他說道;“你作惡多端早該有此下場,現在我就把你交給月牙寨的人,讓他們來處置你。”
肖臣大聲喊著他手下的人,嘲笑夏雨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
夏雨搖了搖頭說道:“你的手下已經丟下你逃走了,你別再白費口舌了。現在沒有人能夠救的了你。”
肖臣急得左顧右盼,他說道:“小瑤,我是你哥呀,你怎麼忍心看到我被這群人殺了。你快來救救我呀。”
齊瑤往他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罵道:“你不是我哥,我哥早在他六歲的時候就死在土匪手裏了。”
月牙寨的人們從地上撿起石塊,朝著他丟過去。一直到了傍晚都還有人在扔石頭,而這時候,那棵捆綁肖臣的大樹已經被石頭埋掉了一半,它的外麵被血染紅了。
齊瑤在大樹旁邊放了束野花,然後就隨著寨子裏的人離開了這裏。
他們繼續尋找著新的土地,讓他們狩獵生活。
五天以後,陳一帶著朱文慧和夏雨他們碰到了一起,於是這些僥幸活下來的人們苦苦掙紮著,尋找著生存下來的出路。
大洪水依然沒有退去,大水已經上漲到了半山腰。山上的森林被衝毀,動物們四處逃竄。這場水災幾乎要滅絕翠峰嶺、揚子山這裏所有的生靈。
朱文慧說道:“如果我們繼續這樣等下去,遲早也會被大水淹死。”
朱文慧說道沒有錯,他們不可以在坐以待斃。他們必須找到逃出去的辦法。但是說起來容易,坐起來就何其困難。從山頂上俯視,四周都被大水包圍,他們就像是身處在孤島上一樣,哪裏還有脫身的辦法。而且在中洪水四處奔發的情況下,就算船隻也會被激流打翻。
月牙寨的人不僅是走出不這裏,而且也沒有人能夠來到這裏救他們。
或許這會將是噩夢的開始,從翠峰嶺再到其他的地方,良田、房屋都要毀在滾滾的浪濤中。
他們在多次嚐試之後,還是放棄了逃生的念頭。
最後,所有人都圍聚在一起,默默祈求著上天能夠開眼拯救他們。
晚上,他們祈求了整整兩天也沒有應驗。晚上大家困了,圍在篝火旁邊歇息,孩子們已經熟睡。
一聲今天動地的奔跑聲驚擾了他們。
他們相互叫醒,擦亮了眼睛注視著森林裏麵。過了一會這聲音就發出隆隆的響聲,如同萬馬奔騰一般,令大地都在震顫。
從夜色中跑出來幾隻馴鹿,緊跟其後的是才狼虎豹。他們為了生存而跑到了山頂上。當他們不小心衝到了火光處的時候,又調轉方向往一邊跑去了。
大概過了十五分鍾,大地的顫抖才停止下來。大夥兒歎了一口氣,又躺下來睡覺。
夏雨和和幾個沒有受過傷的年輕人守在營地周圍,提防著野獸誤闖進來。
很多人因為長期的饑餓、恐慌而染上了疾病。阿玲也病倒了。她在睡了一晚上後,就突然站不起來。
夏雨瞅著她的臉,感覺到她病的很嚴重。在這種時候他們根本沒有辦法替生病的人治病,所以哪怕是很小的傷風感冒都會被拖得很嚴重,到了最後隻能看著他們忍受疾病的煎熬、甚至死去。
夏雨想到了用土方子來幫她緩解一點病情。她用一塊石片在阿玲的胳膊上來回的刮著,聽別人說這樣做可以把體內的毒素給刮出來。她這樣做了幾遍後,阿玲的病情仍然沒有好轉。
一個老人走過來,掰開她的眼睛開了一下,說道:“你讓她多吃點蜂蜜,對她的病能好點。”
老人說的話有點道理,因為阿玲已經好長時間麼有吃過一口肉類的東西了。自從那次動物大遷徙後,山林裏就很難再看到動物的身影。後來有人就在山上的一處地方看到了鹿群集體自殺的慘狀。這種事情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縱使是在發生大旱災的時候,山林裏的鹿群也不會因為走投無路而集體自殺。
出現這種情況,大概是他們已經對生存失去了信心。
陳一把那些馴鹿的屍體搬回來,和大夥兒一起撥了皮,烤熟。
夏雨用刀子把鹿脖子上的一塊肉割下來給阿玲吃。阿玲吃了剛咽下去一口就吐了出來。後來她就閉上眼睛,什麼也不想吃了,連水也不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