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緊促的門鈴聲不停的在空蕩蕩的小房子內回響著,費武緊抱著自己單薄的身軀,極度發著抖,極度在膽顫著。因為他知道一旦打開了門,他將麵臨的是無家可歸的流浪,食不果腹的日子。
他實在是太想自殺了,可惜他在害怕,他在膽怯,他拿著刀對著自己脖子的那一瞬間,他怕極了,他不想死。但有時貧困的活著比死更痛苦,但往往要選擇自殺的時候,他卻下不了手,所以他隻能一味的逃避,一味的不去麵對現實,一味的蜷曲著身體,祈求著外麵那幫的人離去。
“砰”的一聲驚響,門被踹開了出來。費武如同受驚的倉鼠般,一下子跳了起來,向廁所裏拚命衝去,因為在整個房子裏僅剩唯一躲藏的地方就隻有那裏了。
眼看著希望就在前方,費武忍不住眼睛都流出了淚水,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而流淚,隻知道自己的眼睛就是忍不住流出了淚水。
但在下一秒,一道黑影驟然出現在廁所門前,並緊接著一腳惡狠狠的踢飛了費武。
捂著肚子,疼得勉強睜開一條縫的費武,抬著頭看著一身緊身黑衣的男子,斷斷續續道:
“我…我…欠的房租會還的。隻…隻要再過二個月…就…就行了。”
瞥了一眼費武,黑衣男子踩著費武的頭部,兩手插著褲袋彎下腰道:
“你是費武嗎?”
疼的要死的費武勉強點了點頭,小聲道:
“能不能?”
放開緊踩著費武頭部的腳,黑衣男子點了一支香煙,吸了一口,衝外麵的人道:
“收拾幹淨了,就快點過來。等一下還要忙呢。”
一女三男,各自提著一個黑色大箱子,俱都帶著黑色墨鏡,緩緩走了進來。
踢了踢在地上蜷曲著一團的費武,黑衣女子從身上拿出一份資料,緩緩念道:
“費武,男,高中畢業文化,25歲,無職……”
吸了一口煙,黑衣男子擺了擺手,“這個廢物用得著那麼麻煩嗎?反正對於這些廢物、人渣、敗類來說,即使死了和失蹤了,也不會有太多人在意了。現在還是趕緊準備手續,帶他去組織那裏。”
無奈苦笑一聲,黑衣女子聳了聳肩,從衣內掏出一張黑色帖子扔在地上,隨即蹲下身子抓起費武的手,向旁邊的同事要來一把長刀。
潔白無暇的長刀,清晰倒映著費武的臉龐,一時間想到電影內常做的情節,費武忍不住拚命的掙紮了起來。
皺了下眉頭,黑衣男子用著不知是什麼牌的高檔皮鞋,狠狠的踩了費武腰部一腳,發出“咯”的一聲脆響。
疼得眼淚直流的費武嘶喊著,但黑衣男子麵無表情淡淡道:
“如果再叫,下一次踩得就是你老二了。”
咬著牙,緊緊閉著自己嘴巴的費武,任由淚水打濕著自己的臉龐,不敢說出一句反抗的話。
拍了拍費武的腦袋,黑衣女子笑道:
“這樣才乖嘛。否則,到時吃的苦頭才更多呢。”
咽了咽口水,費武不敢說出一句話,隻是任由黑衣女子割開自己的手腕,任由黑衣女子將自己的手臂按在那張繪畫著小醜的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