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茶歎了一口氣,直接無視靈鷲,就往裏頭去了。喬忻晏也緊隨其後。靈鷲覺得被忽視了,立刻急竄竄地跟了上去,繼續和卿茶絮叨。
“我是看在你是白鳳大哥的妹妹的份上才對你那麼客氣的。不過我要是早知道你是白鳳的妹妹,我也不會在四方穀對你們下那麼重的手了。那四個姑娘怎麼樣?找到了沒有?”
卿茶猛地停住了腳步,手指朝上指了指。靈鷲抬頭看了看,發現那麼快就已經到了主人的房門口,這才恢複了原本的樣子,敲了敲門,說道:“主人,卿茶姑娘來了。”他頓了一下,才補充道,“還有喬忻晏。”
“進來。”
卿茶聽見這個聲音,立刻皺起了眉頭。主人戴著麵具,說話的聲音肯定和沒戴麵具不一樣的。現在的這個聲音聽著和主人以前的聲音好像不太一樣。是主人沒有戴麵具,還是找了個人頂替他給自己下了一個陷阱?
喬忻晏一隻手已經扶在了房門上,低頭問卿茶:“怎麼了?”
卿茶回過神,衝他搖了搖頭,然後推開門先一步走了進去。喬忻晏也跟著走了進去,不過進去之後,他立刻就將手背在了身後。
主人跪坐在桌子邊,和往常一樣。此時,她抬頭看了卿茶一眼,說:“你怎麼還敢回來?不怕我殺了你嗎?”
卿茶比劃著手勢,問他白鳳在哪裏。她之前教了主人許久,能看懂一半,就足以彩出整個手勢的意思了。
主人看著她,慢了一會兒才說:“你哥哥去執行任務了,你擔心什麼。”
卿茶又比劃:“你有什麼事就衝我來。出賣你的人是我,白鳳什麼都不知道。”
“我對你不薄,你為什麼要出賣我?”
“是你先害我的!我也不想害你……”
“我何時害你了?”
卿茶剛要比劃,突然,門口衝進來一個人影,風一樣地略過了卿茶和喬忻晏,直接衝上去抱住了主人。主人被她衝得東倒西歪的,可還是反手抱住了那個人影。光看背影卿茶就可以認出來,這個人是雪兒。
之前朱雀就告訴過卿茶,雪兒喜歡主人。這些叛亂,雪兒在最後關頭救了主人。如果放在自己身上,對這個人也會有不一樣的感覺的。
雪兒抱過主人之後才回過頭來看卿茶和喬忻晏。不過,她還是緊挨著主人坐著,有些炫耀地看著卿茶,說道:“你怎麼還敢回來呀?要不是看在白鳳這幾年為我們寒星出生入死的份上,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裏嗎?”
卿茶眨了眨眼睛,心情的確有些不高興。不過,卿茶覺得,她這種感覺像是一個孩子在家裏極盡寵愛,結果父母又生了一個小孩子,結果她就漸漸地被忽視了。卿茶仔細分辨了自己的感覺,然後比劃著:“那我便在寒星等白鳳回來。不過,希望這段期間,主人可以保證我和喬忻晏的安全。”
主人點點頭,說:“你就在原來的屋子裏住著吧。沒事不要來找我。”
卿茶和喬忻晏離開。她離開寒星也沒有幾天,他們似乎也料定她會回來,所以屋子裏除了打掃過以外沒有什麼變化。
喬忻晏想去隔壁的房間,卻被卿茶一把拉了進來。
“卿茶姑娘有什麼要說的嗎?”
卿茶點點頭,關了門,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寫道:“這個主人不大對勁。”
“如何不對勁?”喬忻晏突然就笑了起來,“因為他現在對別的姑娘好了,你就覺得他不對勁了?”
卿茶搖搖頭。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喬忻晏會是那個表情,但是她更急於表達自己的觀點。“第一,他的聲音和以前不大一樣。當然,不排除他收拾的可能。第二,他每次看我的手勢都要慢一會兒,總覺得好像是等人提醒。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喬忻晏看著她寫在桌子上的字,看著水漬一點一點地變幹,然後問她:“你怎麼這麼確定?你很了解他?”
卿茶微微皺眉,然後搖了搖頭,繼續寫道:“不知道,隻是一種感覺而已。也許是我多想了,你小心一些。他們這裏人多雜亂,我可能照顧不了你的安全。”
喬忻晏點點頭,說道:“你也要小心。說不準他們就是故意將你引回來,然後再想辦法殺了你。看樣子他們還是挺看重白鳳的,所以才會選擇那麼麻煩的方式。不過你放心,我是來報恩的,不會不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