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茶立刻拉住西門茸兒,問:“你出去幹什麼?”
西門茸兒笑著摸了摸卿茶的腦袋,說道:“開班授課也要房間是不是?我去準備一下,你好好吃飯,一會兒飯菜要涼了。”
卿茶信以為真,安心留下來吃飯,可是,直到深夜她還是沒有等到西門茸兒回來,便出去尋她。逢人就拿出了事先準備好的紙條,上麵寫著:“你知道西門茸兒去哪兒了嗎?”可是,寒星那麼大,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西門茸兒這個人的。最後,卿茶還是碰見了青龍。青龍派手下人去打探,才知道傍晚的時候,西門茸兒問起主人的居所。卿茶暗罵自己真是笨,直接往主人那兒跑去。青龍等人在後麵窮追不舍,喊道:“南宮姑娘,那裏不禁主人傳召是不能進去的!”
卿茶一聽更是緊張,哪裏顧得了那麼多,直接推開門跑了進去,把青龍等人都隔在了外麵。
裏外真的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一門之隔,隔開了外頭的喧囂,隔出了此處的寂靜。
“你來了,進來吧。”主人對卿茶的前來並不驚訝,甚至還泡好了茶等她前來,旁邊還擺著一封信。
卿茶走過去,在他的對麵跪坐下來。
“發開信看看。”
卿茶打開信,信的開頭是卿茶的名字,末尾的落款是西門茸兒。雖然她們形影不離,不曾通信,不過卿茶見過西門茸兒寫的藥方,確定是她的筆跡不錯,這才看起了信上的內容。
信上大致是說西門茸兒得知了北堂子葉等人的行蹤,據說是重傷在身,性命垂危,所以來不及與她道別就離開了寒星。卿茶咬著下唇,伸手沾了茶水,在桌子上寫道:“那你為何不派人告訴我?”
“不樂意。”
卿茶一時說不出話來。不過想著他這樣的人多半也是隻顧自己高興的,而且他直言不喜歡西門茸兒,自然也不願意替西門茸兒傳信。現在能將這封信留到現在,已經著實不易了。
卿茶行禮離開,出了大門,外頭的青龍等人皆是目瞪口呆地看著卿茶,讓卿茶好不自在。白鳳用力地將卿茶扯到自己的麵前,吼道:“誰讓你進去的!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卿茶無辜。她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青龍過來和稀泥,道:“南宮姑娘不是沒事嘛!你就不要再責怪她了。不過南宮姑娘要記住,日後可不能再擅自進去了。”
卿茶點點頭。今日是因為擔心西門茸兒的安全,以後絕對不會了。
朱雀笑嘻嘻地躥了出來,緊挨著白鳳,說道:“白鳳的妹妹果然不一樣呢!以往可沒有人可以那麼安然無恙地回來。”
白鳳低頭不語,青龍繼續說:“那是主人給白鳳麵子,不和她一個小姑娘和計較。不過,現在可知西門姑娘的去處?”
卿茶直接將信亮給他們看。青龍道:“西門姑娘走的也太著急了一些。南宮姑娘一人住那件客房會不會大了一些?我現在就讓人給你再打掃一間出來。”
說實話,卿茶從小到大還沒有一個人睡過一個房間,即使是在四方穀,也是幾個姐妹睡在一處的。所以,她也立馬搬去了小一些的房間。像主人所住的那種又大又空的房間太沒有安全感,她可是會睡不著覺的。
卿茶不習慣一個人睡,所以在寒星的第一個晚上休息的並不是很好。早上吃完飯想著沒事就去補一個回籠覺的。可是,這時候來了一個隨從,對卿茶說:“南宮姑娘,主人吩咐以後每天的這個時候都請您過去給他上課。”一旁的朱雀聽著這話,下巴都要掉到地上去了。卿茶見朱雀和其他人的神情,頓時覺得有些不自然,立刻站起來跑了。
朱雀此時才湊過去和她哥哥青龍說:“大哥,這個姑娘不簡單啊!聽說她前幾年在江湖上救過不少人,是不是也在無意中救了主人之類的。不然也太詭異了!”
青龍摸著下巴想了很久也沒有頭緒,然後突然拍了一下桌子,嚴肅地對朱雀說:“主人的事情是你可以隨便議論的嗎?趕緊吃飯,昨天接的單子你去負責!”
卿茶來到主人的房間之後,就開始一板一眼地教他看自己的手勢。主人看起來很是心不在焉,過了一會兒突然問道:“看你很有經驗,以前也教過別人啊?”
卿茶想起了喬忻晏,猛地想起喬忻晏是寒星追殺的對象。接著,她便在紙上寫著:“你可以不殺喬忻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