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霧籠罩著渦之國邊境的森林,星野凜蹲在潮濕的苔蘚上,指尖劃過斷裂的樹幹。深達三寸的刀痕中殘留著灼熱的查克拉,讓周圍的樹皮呈現出不自然的焦黑色。
\"雷遁與火遁的混合忍術...\"他撚起一片燒焦的樹葉,青灰色瞳孔中流轉著淡金色的紋路,\"能在戰場上同時使用兩種屬性變化的,隻有宇智波的上忍。\"
三十七步外的灌木叢突然顫動,血腥味混著草藥清香飄來。星野凜唇角微勾,將苦無在掌心轉了個漂亮的弧線。當他撥開沾滿晨露的枝葉時,看到的卻是個渾身浴血的少年。
墨色鎧甲碎裂成片,千手族徽在血汙中若隱若現。少年即使昏迷仍緊握短刀,蒼白的臉龐帶著不符合年齡的堅毅。星野凜瞳孔微縮——這張臉與三十年前在火之國都城瞥見的千手佛間有七分相似。
\"看來撿到了不得的東西呢。\"他蹲下身,指尖亮起翡翠色的查克拉。當醫療忍術觸及少年胸口時,星野凜突然輕笑出聲:\"原來如此,天生具備陽遁之力,難怪能在宇智波炎爆中活下來。\"
藥廬的銅爐咕嘟作響,當歸與龍膽草的氣味彌漫在梁柱間。柱間在劇痛中驚醒,發現胸口的貫穿傷竟已結痂。竹簾外傳來清朗的男聲:\"千手家的小鬼都這麼不懂禮貌?我可是用了三株五十年份的雪見草才保住你的查克拉經絡。\"
\"您...認識家父?\"柱間撐起身子,看到窗邊正在搗藥的青年。月光為他銀灰色的長發鍍上寒霜,青灰瞳孔倒映著跳躍的爐火,分明在微笑卻讓人脊背發涼。
星野凜將藥杵往陶碗一敲,某種紫色甲蟲的汁液濺在柱間手背:\"三天前千手佛間派人來采購傷藥,開價倒是大方,可惜...\"他忽然貼近少年耳邊,\"他要的曼陀羅花粉劑量,足夠讓整個宇智波營地產生集體幻覺。\"
柱間瞳孔驟縮,本能地摸向腰間卻抓了個空。星野凜晃了晃手中的短刀,刀刃在月光下劃出冷冽的弧線:\"省省吧,你父親在我這裏預訂了二十斤斷腸草,說是要給宇智波的井水下毒。\"他忽然露出孩童般的笑容,\"不過我悄悄換了藥方,現在宇智波的巡邏隊應該正在集體腹瀉呢。\"
\"為什麼告訴我這些?\"柱間感覺喉嚨發幹。這個看起來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藥師,竟輕描淡寫地說著足以引發家族戰爭的內幕。
星野凜將溫好的藥湯推到他麵前,氤氳熱氣中聲音忽遠忽近:\"因為我要你記住——\"他指尖突然亮起青色查克拉,柱間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身體無法動彈,\"在這亂世,能讓人活下去的不僅是武力。\"藥湯入口的瞬間,柱間感覺某種溫暖的能量順著經絡遊走,胸口的灼痛竟完全消失。
\"我在你體內種下了自然能量的種子。\"星野凜擦拭著手術刀,刀刃映出他幽深的瞳孔,\"十年後若是還能見麵,就教你如何用這份力量...改變世界。\"
晨霧未散時,柱間站在藥廬外的山崖上回望。星野凜正在晾曬藥材,寬大的衣袖在風中翻飛如鶴。少年握緊新得的短刀,刀柄上不知何時多了一道纏繞著藤蔓的蛇形紋章。
七日後·渦潮村外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