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徒曾參留給我們的教言,有一句是:士不可不宏毅。這裏指的是一個男子應該有的兩樣東西:器藏胸宇和膽略毅力。胸襟寬廣、目光遠大,自不會雞腸狗肚,苟苟營營;但要成就大業,還得要有百折不撓的意誌、敢於抗爭的勇氣和承受命運各種考驗的毅力、恒心。此即亞聖孟軻所謂的“威武不屈,貧賤不移,富貴不淫”的“大丈夫”!
我在這裏通過羅豪揚這個人物,要表達的就是這一份“宏毅”之誌和“大丈夫”精神。
但羅豪揚如僅是這樣,隻不過一個具“俠膽”者,還不是一個我心目中的好男兒。
他應還有“琴心”,有情,有意,有義。
此即“聖人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鍾,正在我輩。”之謂也。一個若不是至性至情之人,又怎配得上稱好男兒?
因此,在《神魔武林正傳?鐵琴長劍吟》裏,我濃墨重彩地寫了羅豪揚心中的深情、多情和為情所傷、為情所苦。
一個好男兒,是既有“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吞萬裏如虎”的俠氣,又有“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的深情的人。
不是至性至情,哪來俠氣俠情?
在這一點上,我深信,隻有具有強烈情感的人,才是更有生命創造力的人,才配作人類的精英。
因為人類,首先是因為有感情,才區別於其他動物和機器人的。
看完這本書,有讀者問羅豪揚與雲麗瓏、石瑩瑩、紫小鳳之間的情感糾葛究竟如何了結,這是一個美學的難題,若不續寫,就不完美,若續寫,一定程度上反而削弱了目前的故事的感染力與含蓄美。我想,這四人的情感結局應如何安排,先懸著吧。讀者朋友如有所見,謹請賜告,以為將來是否寫續傳及續傳如何寫提供參考。
其實,這個美好的故事,在讀者諸君心裏,各有一個或淒豔或圓滿的結局的。
這部書,因著我們至情至性的讀者朋友而得到了另一種完善和臻於完美。為此,我衷心地感謝閱讀我小說的朋友們。我在此謹馨香以禱,禱在遠方的你啊,俠膽琴心的你,在生活中也有一個美好的故事!
在今天這風雲際會的時代裏,作為跨世紀的一代讀書人,定能創造出一部部令作家們相形見絀的人生傳奇。
我願閱讀你們。
陳天下
一九九八年五月八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