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兒，你娘雖然走了，二娘卻也一直把你當做親女兒待的，你心裏要是有什麼不舒服想不開的，就跟二娘說說，別憋壞了啊，好孩子。之前那件事，雖然是二娘娘家的不是，但二娘也有錯，沒有及時察覺……你放心，以後二娘一定會好好對你和月兒。”
“上次的事，也是二娘被冤枉所以心急了，鬼迷了心竅想讓你幫二娘一把，不當心傷了你，玉兒還且不要放在心上。”
明明是菩薩的臉，卻有蛇蠍般的心腸，隻怪她前世太蠢，才會被姚氏這種麵目所蒙蔽。
沈南玉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點，低頭道，“玉兒已經沒那麼難過了，多謝二娘關心。”
坐在裏麵的沈元聽到外麵動靜，立刻探頭往外看了一眼，“是玉兒在外麵麼？外麵冷得很，快進來暖暖。”
“是我和二娘。”沈南玉隨即轉身應了一句，從身邊丫鬟手上端菜先走進去，“爹今天怎麼出去了那麼久？”
“一是為了商量陸大夫的事，府尹說既是家事，可以不在府衙備案，陸重元隻是醫術不精，這件事我們給他些懲罰也就罷了。”
沈元說著，輕咳了一聲，掃了隨後跟進來的姚氏一眼。
“二是什麼？”沈南玉假裝沒有看見沈元的眼神，也刻意忽略了沈元為姚氏的開脫，笑著追問了一句。
“二是商量著，這些年我們保定府就出了兩個進士，一是你表哥成煜三年前得了狀元，一是天凡，明年春闈天凡要是還取不了狀元，我和陳府尹就鬆鬆土，也好為保定府爭個麵子。”
沈元說著，竟露出一個欣慰的笑來，“你表哥飛鴿傳書來說，年後說不定會陪一名貴人回來省親，要是正好碰上了，成煜也可以在那貴人麵前替天凡說說好話。”
成煜年後才來看她？那她上午看到的，估計就不是成煜。
成煜表哥從小就寵她，來保定府不可能不先來看她的。
“說好話也不是不可以。”沈南玉輕咬了下唇，頓了幾秒，又笑著道，“那表哥有沒有說具體什麼時候回來？”
“沒有說，要看那位貴人的意思。”沈元又笑了笑，“玉兒，前幾天爹問過天凡的意思了……”
“爹！”
“爹！”沈南玉和沈若雲幾乎是同一時間開口阻止住沈元的話。
沈南玉快速瞥了眼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的沈若雲，輕聲道，“爹，現在先不要說這件事。”
“好好，那就先不說。”
沈元也意識到這個時候說孟天凡不怎麼合適，適時止住口，等著剩下的兒女和幾個姨娘一起過來用飯。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大門處忽然傳來一陣喧鬧聲，沈流月最喜歡熱鬧，忙不迭地放下飯碗出門去看。
看了一會兒又縮了進來，轉身拍手笑了起來。
沈元正待起身出門去看，摸了摸沈流月的頭頂，笑問道，“月兒，看到什麼了這麼開心？”
“外麵有好多人送東西來給咱們家呢，成叔說是煙花爆竹和吃的！”沈流月眯著眼笑了起來，跑到飯桌旁去拉沈南玉。
“我和爹先出去張羅會兒，你把飯吃完了再出去玩。”沈南玉一邊吩咐赤芍繼續給沈流月喂飯吃，一邊好奇地跟著沈元出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