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參加萊內特·羅傑斯葬禮的路上,阿曼達仍然在想象著埃文斯被害那天與別人的約會。也許她請了個鍋爐工來修爐灶,也許請了個修排水管的水道工,也許還約了安德魯·斯通討論如何拓展她的家庭門診業務。阿曼達總喜歡和斯通聯係起來,也許因為他給她的第一印象很不好。阿曼達覺得自己在這一點上缺乏新聞記者的公正和客觀,因此自責了一通。
但是,那天埃文斯約的人誰能知道呢?她的同事?漢克·莫頓?從他入手是個不錯的主意。不管他在不在出事現場,他總算是除HSD之外,當天下午和傍晚時分見到埃文斯的證人。
她立即拿起車內電話,查詢有沒有叫漢克·莫頓的人,最後查到了與之最相近的亨利·莫頓。她按查詢台提供的電話號碼撥通了亨利·莫頓家。
“你好,我是莫頓。現在我不在家,有事請留話或者呼我。”這是個錄音電話,很令阿曼達失望。
更令她失望的是說話的人聽起來很年輕,不象她要找的漢克·莫頓。阿曼達喪氣地掛掉電話。她不想留什麼話,但也無法證實那人是否就是漢克·莫頓。
她又想起了安德魯·斯通。她一定要設法讓他交待與埃文斯的關係。她不認為斯通是埃文斯的病人,因為他長得實在太健壯了。但是,他也許給埃文斯的診所進行過業務策劃。
她立刻想到了一個調查安德魯·斯通與埃文斯的診所有無聯係的辦法。找到埃文斯的同事就行,也許他們知道斯通與診所的關係。
阿曼達希望他們在周末也照常上班。她試著撥了個電話,居然有人接。
接電話的人叫薩西,她的聲音很好聽。阿曼達把她的身份告訴薩西之後說:“很對不起我要打擾你一下,我想問你們的醫生幾個問題。”
“他們都在為病人作治療,你過一會兒再打過來。”
“我想你就能幫我的忙。你知道那裏的醫生進行過業務策劃嗎?”
“你是說做廣告?”她有些拘謹。“你想讓診所在你的雜誌上登廣告?”
“不。我隻想知道他們有沒有請過公關先生,共同討論擴大業務的辦法。”
對方笑了起來。“我難以想象這一點。我們診所天天熱鬧得跟動物園一樣,根本不需做宣傳。不過,我可以幫你問問。我來這兒上班才一個月,可能有些事情並不清楚。”
“那我把我車內的電話號碼給你,那位醫生有空的話,就請他來個電話。希望你能幫助我。”
“我會盡力的。”她作了個承諾。
10分鍾之後,車裏的電話響了。阿曼達立刻抓起聽筒。
“我是阿曼達.沒錯。”
“我是納特·威廉姆斯醫生。”說話的人特別衝。“我可以向你提供一些情況。”
“太好了。我在為《亞特蘭大內幕》寫一篇有關6個女子被害的報道,我想找出她們之間的關係。”
“我覺得她們是不相關的。”
“不會的。”
“我能幫你什麼忙,如果你要解決埃文斯的案子?”
“我想打聽一下你們以前有沒有請過公關先生。”
那人跟薩西一樣笑了起來。“不可能的,這裏的病人太多了。我經常一天工作16個小時,如果你問問別的診所的醫生,可能會發現他們請過公關先生。”
“那,我想問一下,你是否知道埃文斯在被害的當天晚上約了哪個人?”
“漢克·莫頓?”
“對。”
“我認識漢克·莫頓。他每個星期天早上都和我們一起打籃球。他是個很隨和很自然的人,3O多歲了。埃文斯之死很令他吃驚。他們之間的關係不象我想的那麼火熱,但肯定是很要好的朋友。看到她被害的情景後,他整個人都變了。我想他不會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