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斯的機場建在離普斯還有十多公裏遠的地方,原本是一家農場的麥田,之所以會這樣做是怕飛機的起降會影響到遊客的興趣,機場並不大,最大限度就能降落767這類機型,至於空客之類是不可能的。下了飛機後,一輛白色的加長林肯已經聽在機場外了,這是霍梅康沃酒店的接送車,通常隻有身份尊貴的客人才能受到這樣的待遇,今天是專門為了安瑞兒和遙遠一行而來的,坐上4個人還是顯得很寬,來的還有一個灰色頭發的老人,這就是那位撒本先生的管家。
管家一切都表現得彬彬有禮,但是他的臉上還是能看出一絲憂慮,顯然對他的小主人的病情很擔憂,現在安瑞兒帶的人,已經從家主老菲利浦那聽說了,也知道他們是為什麼而來。一路上隻有琴美興致勃勃地四處觀望,安瑞兒的心情沉重,一點都不想說話,遙遠手拿一份飛機上發的旅遊資料看得極認真,雷還是老樣子,一言不發,眼觀鼻,鼻觀心,端坐不動,這樣的四個人讓管家都找不到話說,就這麼沉悶地到了酒店。管家照要求安排了2間總統套房,雷和遙遠一間,安瑞兒和琴美一間,放好行李稍微休息了一下,安瑞兒就迫不急待的請求遙遠去看看撒本。遙遠先對安瑞兒的心情表示理解,然後吩咐雷拿上一個手提箱,叫上還在興奮的到處看的琴美,跟著管家去見撒本。
撒本住的是酒店附近的一個獨立別墅,隻有2層,但是院子裏遊泳池和花園都應有盡有,現在別墅周圍都是巡邏的保鏢,往常除了幾名女仆和一個門房就沒有別的人了,現在的人是撒本出事後家族裏專門派了守護的。管家上去說了幾句話後,領著遙遠他們進了別墅。一樓的大廳裏有7,8個人,管家介紹說是請來的醫生,簡單打過招呼後,上了二樓,二樓就隻有2個房間,一個起居室,一間臥室,撒本就在臥室裏。臥室裏擺了幾台儀器,2名白大褂正在觀察上麵的數據,看見有人進來,略略看了下又回過頭去繼續忙碌,靠南的窗前有張大床,床上有個穿睡衣的男子,看起來很年輕,癡癡地抱著一副油畫,眼神說不出的溫柔,就像看著自己最心愛的愛人,就算遙遠他們進來,他的神情依然專注,一點看過來的意思都沒有。年輕人看上去很正常,除了臉色很蒼白,身形削瘦看不出別的。
“撒本!是我,安瑞兒。”安瑞兒說著就想靠近。管家馬上製止了她,“別靠近,安瑞兒小姐。你現在看他是很正常的,但是自從我們強行拿走過畫以後,再隨便靠近他,會被他認為是要搶奪他的畫,他會很瘋狂的,為了你的安全,請就這樣說話好了。”
安瑞兒遲疑地聽住了腳步,轉頭看了看遙遠,遙遠點頭示意聽管家的話。從進房間,遙遠的注意力就沒在撒本身上而是盯著琴美。琴美站在門口,迷惑地四處觀望,像是發現了什麼,正要開口,遙遠輕噓了一聲,讓她不要說話,同時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遙遠很仔細的觀察著撒本懷裏的那幅畫,窗戶是開著的,所以光線很好,每個人都都看得很清楚。畫上就像先前介紹的那樣,畫的是常見的山水風景加人物的構圖,身披白紗的少女一隻手牽著衣服,另隻手帖著身體下垂,捏著一朵雛菊,眼睛看正對眾人,明亮而清澈。安瑞兒不明白為什麼遙遠隻是盯著畫看,根本不理撒本的情況,難道說問題真的出在畫上麼?
“我想我基本了解狀況了,撒本先生的病,我可以治。”遙遠一開口就把房間裏所有人嚇了一跳,隻有雷和琴美無動於衷。
“你這麼快就確定了嗎?”安瑞兒根本不相信,管家也是滿臉的不相信,那兩個白大褂抬起頭,像看白癡一樣看著遙遠,撒本的病有多麼困難,專家組研究了整整一個月都還沒找到病因,這個來曆不明的男人突然就說可以治,既沒看病曆,也不檢查身體,就這麼兩眼就說自己能治,多半是個騙子。遙遠似是猜到眾人的想法,微笑地對安瑞兒說道:“安瑞兒小姐,還有管家,人我已經看了,跟我想象的病情吻合,接下來的事就是治療方案,畢竟在嘴上說說是人人都會的,要治好了才算數,別用那種眼光看我,我不需要做什麼特殊的方法檢查,情況我已經很了解了,我今晚就會解決,現在,我已經看到我想看的東西,再呆下去也沒什麼用,小琴,出去吧,我有話問你,這裏的藥水味真聞不慣。”說完,遙遠第一個掉頭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