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牧,姐要出去一趟,你在營地待著,等姐回來。”
一處背風的沙丘後麵,整齊有序的坐落著十個帳篷,一看就是一個以十人為單位的北漠武師傭兵小隊。
在最中心處有兩座帳篷,其中一個帳篷前站著的便是剛剛說話的女人。
瓜子臉,柳眉丹鳳眼,長相很是清純,但氣質冰冷,不言苟笑,眼神中時刻保持著一股威嚴和冷靜,尤其是那一頭垂至腰際的銀色長發,高高紮起,梳成馬尾狀,在馬尾的根部係著一條紅色的絲帶,隨風飄散,更是給她增添了一種與年齡不符的巾幗氣質,清冷高顏。
上身隻是在胸部著一套紅色軟皮甲,纖薄而柔軟的胸帶繞過脖頸處,提拉著胸甲,恰好將女人飽滿堅挺的乳\房托起,並在胸前狠狠的擠出了一道白色香豔的乳\溝,加之胸甲下那完美而充滿女性暴力美感的馬甲線,則是給她增添了無盡的性感。
然而要說到女人身上最吸引人的地方,恐怕就是那一雙修長而筆直的雙腿了。
右邊整條玉腿被包裹在黑色的皮褲之中,修身的皮褲在她的臀部完美的勾勒出一道曲線,看上去讓人真的浮想聯翩,蠢蠢欲動,而左邊大腿卻是不著寸縷,白皙緊致的肌膚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充滿彈性,一雙黑色的長筒高跟皮靴將女人應該也必定是完美的小腿和玉足包裹在內,更是有了一種讓人想要一窺究竟的衝動和欲望。
總之這是一個擁有天使般的麵孔和魔鬼般的身材,可以讓男人為之飛蛾撲火一般的極品女人。
而她此時正偏著臉,冷靜沉寂的眼眸中難得的浮現一抹溫柔,看著身旁的那個十六歲左右的少年。
聽到女人的問話,少年似是知道她要去哪裏,淡淡的答道:“姐,是有破軍的消息了嗎?”
“嗯,昨天武師賞金榜有了回複,不過接受任務的武師要求我去一個地方見他,隻有這樣他才肯將有關破軍的消息告訴我。”女人同樣淡淡答道。
“姐……”聽後,少年的眉毛突然輕微蹙了蹙,繼而說道,“這次我想跟你一起去!”
說完這話他的眼神變得很是堅定。
然而女人隻是微微一笑,伸出修長而白皙的玉手,摸了摸少年一頭不長不短,黑色而柔軟的碎發,溫柔道:“這又不是第一次了,阿牧,放心吧,姐沒事的!”
“可是……”少年今天顯得有些不正常,突然伸手抓住了女人摸她頭的玉手,緊張道,“姐,我總感覺今天有事要發生,可不可以不要去,我……”
少年還想說什麼,卻是突然被一道粗曠的聲音打斷了,“我說小子,平常看你沉默寡言,屁都不放一個,今天哪來的這麼多廢話,再說,咱們小隊在北漠馳騁了這麼多年,哪次不是有驚無險,你就乖乖待在營地給哥哥們做好飯,等我們回來就好啦!”
“就是,大姐讓你待著你就待著,”附和的是另一個長相有些陰鷲的青年,眼珠子盯著少年抓著女人的手,頗有些醋意的語氣說道,“再說,你去了有什麼用,還不是拖後腿?”
青年這話一出,在場的其他人都是身軀一陣,神色緊張的盯著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的女人。
下一刻!
砰!
一聲悶響之後,女人消失在了原地,而那青年卻是捂著胸口,躺在了三米遠的沙土之上冷哼著。
“再敢多說一句,我廢了你!”女人再次出現在少年的身旁,斜眼瞥著那青年冷聲道。
其他人都是一句話不敢說,因為他們知道,對於女人而言,除了失蹤了的那個弟弟,眼前的少年便是她的逆鱗。
“乖,阿牧,不要多想,姐不帶你去,是不想再失去你!”說完女人再也不回頭的領著其餘八人出了營地。
那一刻,少年的心好疼,疼女人眼中碎了的哀傷。
……
少年名叫牧歌,是北漠千千萬萬武師中平凡的一名武夫,或者說是之前那名青年眼中所謂拖後腿的廢物!
在北漠,武師修煉的第一境界便是體武境,對應的武師稱號便是武夫。
所謂體武境,顧名思義就是煉體入武,淬煉武體。
而體武境細分下來,由低到高又是煉皮期、易筋期、轉髒期、煆骨期和洗髓期。
在這一階段,武師攻擊的手段主要是“力”,真真正正的憑借肉體的力量。
而隻有洗髓成功,武體練至大成,方才可以開辟武脈,進入“以氣馭力”的氣武境,而稱號也就由武夫進階為武宗。
但想要將武體練至大成,萬人之中能有一人便是幸矣。
像少年牧歌所在的北漠小隊中,除了隊長蕭聆音勉強達到煆骨期之外,其餘人都還隻是徘徊在易筋期和轉髒期。
而少年牧歌被稱之為拖後腿的廢物,是因為他連煉皮期都還沒有達到!
是的,沒有聽錯,連最低級的煉皮期都沒有進入的牧歌,在所有人眼中,是憑著蕭聆音的庇護才活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