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禦花園中
“爹爹,女兒先去換裝,馬上回來。”尉遲芮夜在尉遲煜耳邊膩膩地說道。
“好,馬上回來。”尉遲煜含笑。
“瀟瀟,我們走。”尉遲芮夜一改剛剛的嗲聲,一改冰山臉。
“是,小姐。”瀟瀟低著頭,忍住笑。
說時遲,那時快——
“玥禦王駕到——”玥禦王身邊的小太監傳出尖細的聲音。
場上所有大臣、女眷一起跪下,除了一人。
“恭迎玥禦王。”
玥禦王直接忽視掉那些大臣,直徑走向那名女子,含笑:“哦,你怎麼不跪呀?”
“小女子隻跪爹娘,他人,無所謂。”那名女子不卑不亢地說道。
“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本王就準許了。隻不過,你,把你的麵紗摘下來可好?”未經那名女子的同意,就抬手要挑起麵紗。
而那名女子不慌不忙的退後一步,言:“王爺,請自重。”轉過頭,“瀟瀟,我們走。”抬腳邁出禦花園。
嗬,有趣,放心,我們很快就會見麵的,我倒要看看,你那麵紗下,有著怎樣的絕世容貌。
“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剛剛好帥!瀟瀟都要迷戀上你了!”緊跟在身後的瀟瀟雙眼冒著愛心,嘴裏還滔滔不絕的念叨著。
唉,這丫頭,我能把她歸類成花癡嗎?
尉遲芮夜已換好男裝,正在趕往禦花園。見瀟瀟說個不停,隻能扶額歎氣。
“草民尉遲璃參見皇上。”正當宮宴快到最高潮時,傳來一不和諧的聲音。
隻見一名男子穿著月牙色的衣袍,三千青絲自然垂落在身後、胸前,腰間還佩戴著一塊價值不菲的翡翠,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笑顏,隻不過俊臉被銀白色的麵具遮去了一半,但還是可以想象到他那絕美的臉。
“噝”場內的女子不由得倒吸一口氣。
“既然是請安,那為何不跪下?”年紀輕輕的殷皇笑道。
“草民與草民的妹妹一樣,隻跪爹娘,他人,無所謂,就算是——皇上。”男子霸道的說道。
“啪啪啪”殷皇拍起掌來,“好!好狂妄的一個人!朕喜歡!隻是,你為何要帶著麵具?”
男子隻是無所謂得笑笑,並未答話。
“鴛傾公主,為何還不獻一舞?莫非,在等璃?”男子薄唇輕開。
躲在不遠處的鴛傾像被說中了心事一般,爆紅了臉,扭扭捏捏的現身。
“公主,既然璃已來,還請公主獻舞。”男子散發著天生的王者氣息。
鴛傾鎮定下來,讓樂師奏曲,而自己便緩緩跳起舞來。
大家都沉浸在
鴛傾的舞蹈中。仿佛看到鴻雁在空中翱翔的優美形象,極富優美韻味,舞姿輕盈、飄逸、柔美、自如。
插進一陣簫聲,卻為影響大家的興致,反而更陶醉了。
不知覺中,簫聲孑然而止,鴛傾也已完舞。
“長鬢如雲衣似霧,錦茵羅薦承輕步。
舞學驚鴻水榭春,歌傳上客蘭堂暮。
南國有佳人,輕盈綠腰舞……翩如蘭苕翠,婉如遊龍舉……慢態不能窮,繁姿曲向終。低回蓮破浪,淩亂雪縈風。墜耳時流盼,修據欲溯空,唯愁提不住,飛去逐驚鴻。”
男子望著鴛傾,讚美道,“好!公主!您這舞,配上草民這首詩,怎樣?”
“嗯。”鴛傾弱弱的說道。
“那,舞已跳完,可否把麵紗摘下?”雖說是問,可就在話落,就把麵紗摘下。
“噝”全場男子倒吸一口冷氣,當然,除了尉遲璃和玥禦王與殷皇。
隻見臉若銀盆,眼同水杏,唇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比黛玉另具一種嫵媚風流。瓜子臉紅得像蘋果一樣,誰見了都想咬一口,可偏偏,站在鴛傾身前的男子不為所動不動,好似她的美貌就在意料之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