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友情比愛情更加腐朽神奇,它不會因為時間,空間,距離而漸漸疏淡,反而像一瓶老酒,年份越久,酒氣越香濃。
此時此刻,她覺得自己何等幸運,何等幸福,有季小言這麼好的朋友;同時,心裏也替季小言感到開心,楊一丹死後,張以墨不顧家人反對,迎娶季小言,婚後她又孝敬長輩,悉心照顧小寶,一年之後,順利誕下一對可愛的龍鳳胎,張家長輩也漸漸接受季小言,對她疼愛有加,兜兜轉轉,她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可是她呢?又會有什麼樣的結局?
“水......”正在她沉思之際,床上的人兒發出虛弱的聲音,喚起了她的注意,她看到雷少晨清醒過來,便急忙地起身去倒水,慌亂之中竟然將她喝水的那個杯子撞翻在地上,清脆的聲響在空中炸起,雷少晨悶著嗓子問道:“你,沒事,吧?”
“哦,沒事。”她急急地應了一句,將倒好的水端到他的跟前,雷少晨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她一看,頓時慌了:“你剛醒來,先別動,我來扶你。”說完繞到他的身邊,雙手扶住他的肩膀想要將他扶起來,才現在自己身上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氣,她似是賭氣地撇撇嘴,將自己力氣不足歸結為這幾天的操勞。
雷少晨看到她費勁的樣子,嘴角輕輕地扯了扯,右手偷偷地壓向床板借助自己的力量半靠在床頭上,靜宜馬上拿過一旁的備用枕頭墊在他的身後,做完這一連串的動作之後又仔細地靠在他的胸口上查看了一番,怕他動作過大牽扯到傷口造成傷口開裂。
她溫香軟玉般的身體半貼著他的身側,他剛硬的下巴剛好抵在她那一頭彎曲得很漂亮的淡棕色頭發上,聞著她發絲淡淡的幽香,他竟覺得口幹舌燥,下腹隱隱生硬。他順手抓起一旁的熱水咕咕吞下,滾燙的熱水滑過咽喉,他冷不丁被燙到,本能地伸出舌頭散熱。靜宜從他身上退開,剛巧看到他像小狗吐舌散熱的模樣,訝異地瞪大眼睛,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盯著他。
“想笑?”他淩厲的眼神掃來,她的鬼馬表情稍縱即逝,瞬間又恢複了冷靜。看到她冷淡的樣子,他的心倏地一悶,漆黑如墨的眸子閃過一絲失望。
他沉默不語,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氣氛一下子有些沉默。最後還是靜宜先開了口:“你受傷的事情,我很抱歉。”
“我不需要你的抱歉。”為你受傷,我心甘情願。他在心裏默默地補了一句。靜宜卻不知道他的心思,沉默了半晌,又說:“不管怎麼樣,謝謝你救了我。”
雷少晨眼裏閃過晶亮,嘴角微微彎起:“你真的想謝我?”
靜宜不知道雷少晨此話何解,但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他卻忽然朝著她勾了勾手指:“既然要感謝我,那就走近一點。”
靜宜警惕地看著他,反問:“你要幹嘛?”
“我重傷未愈,你說我能幹嘛?”他表麵平靜地說著,心裏卻打著另外的算盤,果然,靜宜一靠近,他抓起她的手用力一拉,靜宜沒有任何防備就這樣落入他的懷裏,一開始,她忸怩著身體想要掙紮,可是慌亂之中似乎撞到他的傷口,他咬著牙發出一聲悶哼,她心裏一軟,隻好停止掙紮,任由他緊緊地抱著。
他將頭抵在她的肩頭,緊緊地擁著她,似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聞著她身體裏散發出來的體香,小腹益加的繃緊,他動情地輕吻上她的耳珠,那輕輕地一掠,卻讓她的身體有如電流擊過一般,生出陣陣酥麻,他卻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她,薄唇趁她慌亂之際親上她白皙光滑的頸脖,她頓感頭暈腦脹,大腦裏密密麻麻的電流亂竄,她一時有些六神無主,想要推開他,卻又怕傷著他,可任他這般欺負,又覺得尷尬,別扭。就在這半推半就之間,他的手猛然穿過她的白色寬襯衫探進她裏麵,他略粗的指端挑上她的輕盈,力度適合地捏揉,時而炙熱時而輕盈,像是刻意挑起她內心裏的欲望。自從生過孩子之後,她的身體似乎變得更加敏感,僅僅是這樣的碰觸,便讓她徹底的沉淪,輕輕地發出嚶嚀,聽到她的嚶嚀,他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另一隻手迫不及待地朝著她纖細的大腿摸去,隔著布料在她的下麵輕輕撫摸,卻發現那裏早已濕潤一片,他亟不可待地想要進入她,與她融為一體,彷佛這五年來的思念全部爆發,那些炙熱與深情,唯有更親密地擁有她,才能夠全部釋放。
“給我,好不好?”他炙熱地撬開她的貝齒,用柔軟的舌頭挑逗著她敏感的唇舌,沙啞的聲音卻遽然飄過她的耳垂,彷佛魔術師的咒語,將她身體裏最後一絲的理智擊潰,她一邊喘著氣一邊迷迷糊糊地應了聲“恩”,身體像小蛇一樣攀上他的身體,她刻意避開他的傷口,動作笨拙地想要拉下他的褲子,他眼角含笑,壞壞地在她的耳邊說:“那麼迫不及待想要我愛?”他火熱的一句挑逗,卻讓她猛然頓住,心裏生出一片艱澀,她怎麼感覺,他的話裏有著不屑和諷刺?她眼眸裏的晶亮漸漸褪去,眼眶裏漫上薄薄的霧氣,他卻渾然不理她的反應,將她的裙子往上一提,把她的小褲褪下,恰好可以容許他進去,腰一用力。她的身子一陣酥麻漫過,她來不及感到悲哀,身體卻被一陣巨大的快感沒過......他反手一抱將她壓到身下,不斷地用力撞著她的身體,似是要將積蓄已久的炙熱全數噴灑在她身體的最深處......屋內的氣息漸漸變得靡亂曖昧,滿室的旖旎春光蕩漾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