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七章 短兵相接(2 / 2)

良久,靜宜淡淡地說:“那我們晚點再過去吧。”

時間一點一點地熬著,好不容易到了傍晚時分,靜宜再也坐不住,怒氣衝衝地說:“走,不等了,現在就過去,他們在又怎麼樣?難不成我看自己的老公還得他們恩準?”說完氣衝衝地走出去,末了問小言:“少晨在哪個病房?”

“302.”小言回應道。

靜宜走出門口看了眼自己的病房門牌,她在201,那少晨應該在樓上,這麼想著急切地朝樓上走去,小言緊跟其後。很快就到了雷少晨的房間,房門虛掩著,靜宜敲了敲門,見沒有人應聲,便推開房門大方地走了進去,一眼就看到躺在床上的雷少晨,腹部上纏著白白的紗布,靜宜大步跨過去,走到他的床沿邊上,看著他因為失血過多而略顯慘白的臉,心裏一陣疼痛,平日裏威嚴霸氣的他何曾出現過這樣的臉色,雙眼緊緊地閉著,整個人似乎溫和不少,但是這樣毫無生氣的他,卻讓她無由來的擔憂,她寧願他幽深的黑眸透射出凶狠、霸氣、淩厲狠涙,也不願意他血色慘白雙眼緊閉地躺在這裏,看到他受傷,她的心止不住地跳,帶著不規律的頻率,反映出她內心深深的憂慮和忐忑不安。

正在靜宜沉溺在深情的凝視當中時,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尖銳的女聲,打破她的思緒:“你來這裏幹什麼?你這個掃把星,如果不是因為你,少晨他就不會受傷,他就不會躺在這裏,你滾!”張欣夢鄙夷地怒斥。

靜宜轉過身,冷冷地看著張欣夢,此刻她實在沒有心力和她爭辯什麼,隻是靜靜地看著她,冷傲淡然,似乎洞穿一切又似乎茫然不知所以。

張欣夢被靜宜看得忽然一陣發顫,輕輕地抖了抖身子,氣勢明顯弱了一些,但是出口依然鋒利:“看什麼看?難道我說錯了嗎?本來你做出那種盜竊之事,就應該有先見之明離少晨遠一點,品德低劣的人站在他的身邊不覺得羞恥嗎?要我是你,早就找跟繩子自我了斷了!”

靜宜冷笑一聲,問道:“請問你以什麼身份和我說這番話?現在我才是雷少晨的妻子,你,不過是世人眼中的第三者!”

“你....”

“你什麼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盜竊之事不過是你一手安排的好戲,還有那場床/戲,不也是你精心設計的場景嗎?你騙得了雷少晨,可騙不過我的火眼金睛,等著吧,等你的狐狸尾巴露出來的時候,看雷少晨會怎麼收拾你!”靜宜冷靜地說出自己先前推測的話,等著看張欣夢的反應。果然張欣夢挑著眉,身子不自覺地向後傾了傾,似是要掩飾她的慌張,眼睛往上撇著,倨傲地揚起頭,冷笑:“這隻不過是你的猜測罷了,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說的話?你再胡說八道,我可以告你誹謗!”

“賊喊捉賊,你知道最後真正的賊會怎麼樣嗎?隻會死得更慘!”靜宜說完輕蔑一笑,目不斜視地經過張欣夢走出去,反正雷少晨已經看過了,看樣子並無大礙,再在這裏呆下去顯然並無意義。

“陳靜宜,你站住!”張欣夢大聲地喊著。

“我隻聽得懂人話。”靜宜得意地落下一句,心裏對於盜竊之事有了個譜,果然如她所料,是張欣夢布的局。

“我看你和家裏的那隻廢貓一個樣,裝模作樣罷了,仗勢欺人,可是它搞錯了,它隻不過是一隻畜生,竟然還敢偷吃我的燕窩,難道它不知道畜生吃不得人的東西嗎?”張欣夢說完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尖銳狂傲,眉眼大張,盆口大開,像一個失心瘋的潑婦。

靜宜一聽這話,心裏一沉:糟糕,她怎麼把彤彤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