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厲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故事現場,眾士兵看到將軍過來,站起身來習慣性地行了個共和國軍禮,李揚想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嚴厲卻開心地大笑道:“李揚,病人現在怎麼樣了?”
李揚道:“將軍,一切正常,隻需要最後一道手術他就可以下床了。”
嚴厲爽朗地哈哈大笑著,拍拍李揚的肩膀,“以後你不用叫我將軍了,我本想請你做我的軍醫,既然你有出色的能力,做我的軍醫實在是有點委屈你了。”
李揚驚慌失措,隻道嚴厲就要下手了,沒想到會這麼快,他慌忙道:“將軍,做軍醫挺好的,你看我和弟兄們有吃有喝,弟兄們也待我如親兄弟,你不會要把我趕走吧。”
士兵們也附和道,是啊,李大哥就是我們的親兄弟,還望將軍能讓李大哥留在軍隊裏。
嚴厲眼神淩厲,眉頭微微一皺,士兵們慌忙住嘴,場中頓時安靜了下來。“李大夫,你如果願意在我的軍營裏繼續行醫呢,也沒有關係,但是我卻不能把你留在軍營,以你的能力應當去為更多的人治病療傷,這不單單是你一個的事,更關乎到更多需要你幫助的人,我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把你留在軍營裏,再說了,我的軍隊裏你能治多少人?隨便請個大夫就能夠應付地過來,然而其他人,你知道嗎?這四周數萬百姓卻不是隨便一個大夫就可以救得活的。”
李揚被訓的啞口無言,心裏雖然一直不服嚴厲,但是卻不得不承認他說的話很有道理,聽完嚴厲的一番話,心裏也更不是滋味.這段時間越了解嚴厲,心頭的無力感就越重。在和嚴厲地對比中,他感覺到了一種深深地自卑感,這讓他想起了第一次走出農村,第一次站在周升升珠寶店的櫃台前,在耀眼的珠寶世界裏,那種手足無措無地自容的心情。
嚴厲繼續道:“自己好好想想吧,明天我帶你去沐王府。”
深夜,李揚躺在帳篷裏,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梅雁妃可能是失血過多,躺下就睡著了,俏臉在燈光下嫵媚動人,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味,李揚心情稍稍平靜了下來,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他把頭埋進梅雁妃的一頭青絲裏,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李揚經過了一個晚上折騰,正睡的香,鼻子裏癢癢的,忍不住打了噴嚏,張眼一看,梅雁妃朝他調皮地眨了眨眼,嬌聲道:“起來啦,大懶蟲,剛才將軍已經派人來催了。”
李揚突然想起了什麼,慌忙爬起來,“他知道我們兩住在一起嗎?”
梅雁妃臉一紅,低聲道:“知道了,是林大哥告訴他的。”
李揚慌慌張張地來到了嚴厲的帳篷,嚴厲正和獅子等一眾軍官坐在大帳裏,所有人看到李揚的表情都露出會意的笑容,嚴厲笑的很是古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到李揚進來。道:“其他人先出去吧,我單獨和李大夫說說。”
眾人魚貫走出帳篷,獅子路過李揚身邊的時候,突然做了一個共和國軍禮,拍拍他的肩膀,附耳在他耳邊低聲道:“屠夫,你很帥,很厲害。”
李揚回了個標準的軍禮,“你的軍禮不標準,有時間去找林漠學習學習。”
獅子愕然地退了出去,嚴厲看著他若有所思的笑著,臉上露出捉狹的神情,“李大夫,那個,昨天帶回來那個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