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順和高大胡子的三日之約到了,葉順早早騎馬去了象山斷牙峰,他不知道斷牙峰何在,葉順圍著象山山係轉了一圈,這一轉他知道為什麼這裏稱之為象山了,斷牙峰也自當的能知道所在。象山像一個睡倒的大象,象牙所在,斷牙,斷牙峰自當好找。
葉順圍著山轉,高大胡子的人有發現,高大胡子自當知。斷牙峰下有人相迎葉順,葉順觀瞧斷牙峰,此處是個賊的好住所。
見到高大胡子,葉順說:大當家,即已赴約,畫個道道出來吧。
高大胡子笑著說:葉順,好樣的,是個漢子,沒有道道,當日你揚言本事能挑我山寨,我想見識見識。
葉順四處看了看,自己周邊沒有幾個賊人,葉順說:你不會想和我一對一吧?
高大胡子說:正是此意。
葉順說:你真看得起自己,來吧。
高大胡子當然看得起自己,葉順費了些力氣將之打敗,高大胡子是有些本事的。
高大胡子戰敗,葉順刀架其頸,葉順說:你就這點本事啊,我能挑你山寨嗎?
高大胡子見葉順心氣平和,這等天氣也隻是略有漢痕,高大胡子點頭了。
葉順收起刀,說:你日後不得再打擾與我,告辭了。
高大胡子說:且慢,我有事一問。
葉順說:你配嗎?
高大胡子似乎是被噎著了,葉順走了,沒有走幾步一支箭射向葉順,葉順揮刀打落,看射箭之人葉順吃驚了,這是一個沒有十歲的孩子射出的箭,這孩子同時看著葉順,他的目光帶著一種葉順說不出的不好之感,這孩子是高大胡子的兒子。
高大胡子大聲叫著‘畜生’二字走向小孩,近前揮刀就要殺之,葉順叫著助手,同時還有一位婦女叫著‘不要’,這是怎麼個情況,葉順不能明白。
那孩子是將來的高大胡子的接班人,可是他實則沒有接的爸爸的班。這孩子日後江湖人稱小胡子,他是個地地道道的惡徒賊人,可是他唯獨見雙旗村葉氏族人老老實實不敢造次,這反差之因就因為今日起緣。
高大胡子想問葉順什麼問題呢?小胡子是高大胡子的兒子,這孩子可以叫葉順家的高氏姐姐也可以叫姑姑,而高大胡子是高氏的同父異母的哥哥,小胡子的媽媽也就是高氏的媽媽,這好像有**了,其實也有情理可言。
當初高大胡子與父親二人生活,高大胡子作出人命之罪逃之夭夭。數年後,小胡子的媽媽跟隨自己的母親到了高大胡子的家鄉尋親,沒有找到親人老婦人病倒了,一向老實的鄉下人高大胡子的爸爸收留了這無依無靠的娘倆,可是老婦人還是因病去世在高大胡子的爸爸家。老婦臨終有將女兒給年歲也不過三十來歲的高大胡子的爸爸,這二人做成了夫妻生了高氏。
高氏生母俊俏,良家女,進駐高大胡子的家鄉就有被人盯上,嫁給高家也有人心不甘。高氏的爸爸死於高氏媽媽的被**之事件中,高大胡子不在家,高氏娘倆沒了依靠,娘倆閉門過日子又被賊人搶走,高氏被賣入穗縣李家莊李財主家。
高大胡子命案逃出家鄉淪落成草寇,數年賊命後,一日火並山頭見到了高氏的媽媽自己繼母,不知情的情況下也做成了夫妻。夫妻之實發生的事後高大胡子關愛有加,高氏母親也真心認命跟隨。高氏的媽媽思念高氏,尋找下落不難,但是和高大胡子說起此事時,身份明了高大胡子做了錯事,且錯事已經更錯了,高大胡子和自己的繼母已經孕育了小胡子,尋找高氏怎麼能見麵稱呼呢?這時高大胡子還沒有在象山斷牙峰紮寨。
高大胡子和高氏是親兄妹,也是不能不找的,輾轉李家莊,親兄妹二人見了麵,高大胡子自稱自己為自己的義兄,稱自己已經死去乃受義弟之托尋找生妹,二人也做了兄妹。高大胡子也把自己是個賊的事情告訴了高氏,明言二人在任何有第三人的情況下不得相認,高氏也認為此舉是對的,可是高氏不知實情。這時高大胡子已經來到了斷牙峰。
高氏到了李財主家,她自小與李氏小姐一起長大,二人雖是主仆但是情同姐妹,高大胡子知道妹妹的生活是不錯的,這是高大胡子不接走妹妹的根本原因,撒更多的謊隻是因為那錯事的鑄成。
錯事鑄成不能更改,母女不相認這事情沒人知,錯是可以繼續的,雖然這錯亂了倫理。高氏記得生母已經被殺害,生母因為那錯事,因為女兒安好,不見麵與高大胡子繼續生活也不算什麼,忘記一些、生活依然是甜蜜的。
象山和李家莊離的不遠,高大胡子和高氏也有常常相見的機會,那日葉順去李家莊接親也就是高大胡子和高氏的見麵之日,兄妹在田野見麵後高氏路遇葉順。
兄妹秘密見麵高大胡子那日為何帶有眾多隨從?這是由於兩個原因,一是象山去李家莊的中途有穗縣府衙之礙,二也是高大胡子可以用作掩飾自己獨自外出兄弟們的猜疑,他的隨從不曾靠近李家莊另有差遣。當高大胡子喬裝會見高氏之後,他喬裝也有遇到葉順,他對葉順一麵便有印象和猜疑,他有望著葉順前去李家莊的背影,更巧的是他看到了葉順和高氏的碰麵對話等,高大胡子有尾隨至李財主家門前不遠。
當聽到葉順是來接親的,這門親事高大胡子也是知道的,他有聽妹妹說起。高大胡子覺得不好了,妹妹的將來會跟著這個人遠走的,妹妹的幸福不能不管,於是便有高大胡子攔葉順的事情發生,高氏那時心裏是不會擔心害怕的,她也不會和高大胡子相認。
三日之約兌現,小胡子的出現,葉順得知高氏等人身世,這也源於小胡子的媽媽問了葉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是高大胡子沒有問出的。
小胡子出手,大胡子要殺之,小胡子的媽媽能願意嗎?小胡子不能現在死,他後文還會有故事的。大胡子要殺小胡子不是做作給葉順看的,大胡子的為人葉順也是有幾分欣賞的,這欣賞源於葉順自己和大胡子接觸由感而生。
沒傷著自己,葉順見了小胡子和小胡子的媽媽,這是大胡子管教不嚴的家事,葉順不想參與隻想離開、轉身就走。小胡子的媽媽看了葉順又看了高大胡子,高大胡子知妻意,他再次叫住了葉順。
葉順回頭不耐煩的樣子說:你到底想怎樣?
高大胡子雙膝跪地向著葉順說:我有一事想問…
葉順不想聽高大胡子的問題,轉身又要走,小胡子的媽媽說:你能待高氏好嗎?
葉順一聽,似乎沒有聽得太懂,回頭說:你說什麼?
小胡子的媽媽又要再次說出那一問,高大胡子攔住說:葉英雄能否廂房細談?
葉順回想到了那問題,和高氏相關,高大胡子又是跪地央求,這必定有因,葉順跟著高大胡子等去了廂房密談。
葉順了解高大胡子一家的事情時,小胡子也在當場,葉順也是有一番的感慨。
葉順回答那問題說:高氏乃我內人丫鬟,幾日相處甚是覺得不錯,她與我妻猶如姐妹一般,我定待她如妹,她已在妙齡,如遇好人家一定妥善安之,你家這等實情與我言明,我自當為你家守口…
高大胡子在這時再次雙膝跪謝葉順,小胡子年紀雖小也是雙膝跪下,其母也如是。
葉順不再說,扶起婦人和小胡子後,扶不起來高大胡子,高大胡子跪地說:我沒有看錯人,第一麵見到你覺得你就是非等閑之人,如今更是,尊駕之舉如我家恩公一樣,恩公似乎有意安家雙旗村,敢問恩公日後何以營生?
葉順說:置地安家無需多問,時日不早了,告辭。
高大胡子說:慢,恩公在上,小人還有一事上稟。
葉順說:沒什麼恩公之說,份內之事,人無信不立,信義乃我平時之根本,講。
高大胡子說:恩公講話不拖泥帶水,小人也不周折,犬子頑劣在我寨中難免行惡,剛剛之舉更是大逆不道,恩公不嫌,雙旗村落足也需人侍候…
葉順打斷說:行了,我知你意,想必你是想我教育與他吧,辦不到,我在雙旗村隻過農家常人之日,告辭。
高大胡子又說:恩公慢走,你一身正氣預送小兒在你身前侍候,不求恩公本事隻判小兒行端有矩…
葉順推手向前令高大胡子閉嘴,葉順看著小胡子說:你可願意否?
小胡子當即雙腿下跪,說:我願意。
葉順又說:此一去不會再回你爹你娘身前願意否?
小胡子起來了,說:我不願意,生我者父母,養育之恩不能不…
高大胡子讓小胡子跪著說話,要他說願意,葉順說:別難為他,他有讀書嗎?
高大胡子說:有…
葉順說:我看也有,行了,孩子可以跟我去雙旗村。
葉順看著小胡子接著說:跟我開荒種地你願意否?
小胡子再次跪地說:我願意。
葉順說:那就好,跟著我,能讓你見父母的,不過得有我允許。…
小胡子跟著葉順走了,走出象山不遠高大胡子追上,高大胡子給葉順送上了牛馬數匹、銀兩一箱,葉順隻要牛馬不要金銀,要牛馬也是無奈的。
楊樹嶺一別,葉順多數財物給了葉忠等人,雙旗村安家錢物不富餘,牛馬有實用的。
葉順回雙旗村的路途中,他囑咐小胡子許多的話,小胡子在雙旗村的名字叫做高娃,乃是李氏的娘家侄子,高娃貌似是姓李了,但是他的家鄉他卻不知(李氏的家鄉),雙旗村的人們除了葉順、李氏和高氏誰也不知,四人在一起生活了。
小胡子應該叫高氏什麼呢?正確的答案是姑姑,血緣上也正是,小胡子稱李氏大姑高氏小姑,稱葉順爹。這個爹不是親爹也不是義父、師父,就是稱之為,但是稱之為爹,爹的權利葉順是絕對的有的,雙旗村人多說高娃是葉順的繼子(過繼的兒子)。這個爹也是葉順的性格使然,他本是不想帶回小胡子的,帶來怎樣教育與他葉順也是有迷惑,這源於葉順初見小胡子的那一眼對視,這個孩子另葉順有餘悸或顧忌,他覺得這個孩子不會是個好孩子,然而事實會怎樣呢?
葉順帶著小胡子生活了,葉順白天帶著小胡子、高氏等做活,晚上葉順教小胡子認字背書,小胡子無不聽葉順教導。葉順一身武藝貌似隻做晨練之用,晨練之時小胡子也晨練,他的晨練就在葉順身邊轉圈的跑,葉順並不直接的教他武藝。
小胡子個人是怎麼個緣由跟隨葉順去雙旗村的呢?報恩。去雙旗村也是因為葉順看到小胡子這個孩子有孝義之處,事實也是那樣的。在雙旗村,小胡子八歲起開始做農工,夜晚‘文化課’完後總要侍候完葉順休息他才會休息,當然平日白天也是小胡子侍候著葉順,且眼力勁十足,葉順也是非常的喜歡他,小胡子像葉順的小尾巴不離葉順,除了葉順命其夜間獨自去象山斷牙峰見父母。
葉順喜歡小胡子也不教他武藝,葉順總是覺得小胡子是有意在自己身邊的,而事實不是那樣的。那初見的一眼影響至深,葉順帶走小胡子,平日教誨小胡子等葉順還是喜歡盯著小胡子的眼說教,小胡子多是因為恭敬或者一些避諱讓小胡子不敢怎麼和葉順對目而視,久而久之形成隻要葉順看著小胡子、小胡子就會刻意躲避葉順的目光,這個細節的東西會產生隔閡的。葉順就是不從心底的相信小胡子,這還有因為其他。
葉順練舞之時,小胡子跑步陪在身邊練,葉順練時有言語講出,小胡子不得停歇的聽著葉順說什麼,這其實也是葉順在教小胡子練武,不直接全靠小胡子的悟性。小胡子悟性是有得,他有聽葉順的言語自行練武,他有些練武底子的,他是賊兒子,高大胡子早早就有教小胡子基礎。
小胡子武藝方麵葉順影教有多少與他呢?二年後,小胡子十歲過了,由於初到雙旗村葉順常與雙旗村李家等有摩擦,一日李家數十人夜間持凶翻進葉順家,葉順李氏住在堂屋,高氏小胡子在廂房,來人眾多,葉順一人能擊退、小胡子也出手了,小胡子出手就是人命,連宰二人驚退未蒙麵的李家人。
十歲的孩子殺人後麵不更色身不驚,葉順看著小胡子的目光,這一刻小胡子目光沒有躲避,葉順感到一陣心寒,但是他沒有說什麼。李家人的夜闖無非理論葉順大肆開荒不停歇,乃是掙無主之土地之事,葉順強橫出手驅趕也隻是嚇唬、嚇退李家人,小胡子出手本意就是替這個爹一同保護家人,隻是出手過激了。
這樣的殺人不犯什麼法的,該出手時不手軟也是葉順的教誨,事後小胡子的表現葉順無言以對,加上之前的那點隔閡之因,怎麼教誨小胡子呢?葉順是迷惑了。小胡子十歲的出手,十歲的本事依然不小,葉順再也不做武藝的任何形式的傳輸於小胡子,也不令小胡子再在自己練武時在自己身邊鍛煉了,小胡子也一貫的聽了這個爹的話。
又二年,李氏不孕葉順收高氏為妾,這本是早應發生的事情,這遲來的情緣起高氏和葉順李家莊的初見。
‘下轎情緣’,怎麼解釋呢?舊社會,男婚女嫁成為夫妻之前,夫妻之間多有從未謀麵的事;下轎情緣,舊社會,包括新社會鄉野間的或平常的平民百姓嫁女,新娘沒有蓋頭的多了,就是有蓋頭的新娘在到了婆家門前下轎時,通過蓋頭也是能有所‘偷看’的,‘誰是我的新郎?我的男人是怎麼樣的’...許多的女人都是期盼自己的丈夫是較好的,可是有更多的潘金蓮模樣的女人總是會嫁給武大郎那樣的‘不及格’的男人的社會現實,女子不敢要求高了,能是一般就好,又可是誰又不想去妄想呢?
這樣的現實社會,下轎新娘(婆家門前的等)進門前有看到一些男人,其中有好的,有一般的,有差勁的,新娘猜自己男人的樣子有這樣的心思,‘是這樣的就好了,這樣的也可以,千萬不要是這樣的’,一番比較,一番瞎想,一切改變不了的是命運的安排,丈夫的好壞是注定的。如丈夫不好,就是好,‘是這樣的就好了,這樣的也可以,千萬不要是這樣的’,夫妻生活不睦,‘是這樣的就好了,這樣的也可以的’很有可能會是新娘子的‘下轎情緣’的人選,這是一種社會現象,這裏說的下轎情緣也多說新娘的思想出軌或出軌相關。
‘下轎情緣’在當今的社會也是常有的,新娘在婚禮上看到優秀的男子,自己婚後過的不好、不愉快等,由於新郎的緣故結交的優秀男子,男子和新娘一番接觸,他們之間若有產生情緣也是‘下轎情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