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盛夏,烈日高懸,整個城市冒起騰騰熱氣。往來於城市中的人都做好了最好的防暑工作,但是仍擋不住汗珠滾滾而下。F市是F省的省會城市,覆蓋範圍極廣,人口更是多達數百萬,而這篇故事也將在這裏拉開序幕。
F市的城市化程度在全國而言並不算很高,其中還有許多‘老房子’和舊樓層。而對於剛剛畢業沒有收入的大學生來說,舊樓層無疑是最好的選擇,便捷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便宜。
炎炎夏日,特別是中午過後更是燥熱難耐,所以一般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會躲在自己家裏的空調下吸收涼氣,舒舒服服的睡上一個午覺。然而今天很是奇怪,在這個城市的各個地方總是熙熙攘攘的圍著幾個人,討論著什麼事情。
某一街區,一個小賣部前,四五個五六十歲的胖大媽搖著扇子嘩聲討論著什麼。
隻聽得其中一個坐在低凳子上的大媽誇張的揮舞著壯碩的臂膀,嘶聲道:“哎呀,昨天可把我嚇壞了,那個白色的光掉下來要把我砸死咯。”
另一搖著扇子,身著妖豔的大媽連忙附和:“誰說不是啊,我都以為是太陽掉下來了呢,可把我嚇壞了。”
“那有沒有把你嚇的躲進你小男友的褲襠裏去。”身旁小賣部的櫃台裏,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把頭探了出來,麵帶嘲弄之色挖苦道。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搖著扇子的大媽,嬌嗔的哼了一聲,白了那男子一眼,挎著肥臀扭扭捏捏的向巷子深處走去,對於原本還聊的歡快的聊友視若無睹,一邊岔開話題嘴裏喊著:“四樓的,今天要交房租啦。”
顯然這個話題他是不想談下去的。其他幾人自然也知道這個大媽的德性,對於她的離開也是呲之以鼻。
巷子深處,一棟舊樓層的四樓上。
一個光著膀子,隻穿了一條運動褲的青年閉目側臥在床上,他的左手托著腦袋像極了電視裏睡觀音的姿勢。
奇怪的是,在這高溫的屋子裏沒有空調又沒有開風扇的情況下,那個青年的身上卻沒有一點點流汗的現象,周身的氣流更是帶著一絲絲清爽。更奇怪的是他的呼吸,斷斷續續的,感覺馬上要死掉一樣。
“路長安,給老娘出來,今天必須交房租了。”樓道裏,沉重的腳步聲步步逼近,倒是一道蠻橫的聲音先闖了進來。
側臥在床上的路長安似有所感,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氣眼睛也慢慢的睜開,張口抱怨著:“這死肥婆,幸好我練的是龜息大法這種慢功,不然非被你弄得走火入魔不可。”
路長安從床上起來,打量了下自己的修煉成果,搖了搖頭向門口走了過去。
還沒到門口一聲急促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緊跟著的便是如野獸般的嘶吼:“路長安,給我開門。”
“瞎敲什麼門!”路長安的聲音裏帶著些許怒意,猛的一下子拉開了房門,兩眼圓滾滾的看著房東,那個五十多歲還穿得花枝招展的胖女人。
“喲!還對我凶起來了,你的房租昨天就該交了,拖到今天你是想占老娘便宜不成?”
房東絲毫不懼路長安淩人的氣勢,一手按住房門,身體向路長安逼了過去。
在氣勢上路長安立馬就敗下陣來,躊躇幾下,就轉身到了屋子裏。從抽屜裏拿了幾張紙幣就甩在了胖女人的手上。
“這下可以了吧,沒事別來煩我!”
胖女人清點了下手裏的錢,得意的咧嘴笑著,說道:“算你小子識相,不然老娘非拆了你的童子廟!”
此話入耳,路長安下身一緊,下意思的夾緊大腿,左手一推‘砰’的一聲關緊了房門。
“你小子,老娘的門不要錢是吧。”胖女人又罵罵咧咧了起來。
路長安坐回床上,整個人鬆了一口氣直接倒在了床上。可是卻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緊張的彈坐了起來,神色很是不安。
“畢業快兩個月了,之前實習賺的錢也差不多快用完了,再沒找到工作就得喝西北風了。可惡的是這時候碰上什麼‘武俠競技’,更可惡的是抽了一個廢物功法,這不是要我的命嗎,我可是我們家的獨生子啊。”路長安愁眉不展,一想起這個武俠競技就怕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