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握了握拳。很真實的感覺,溫暖的體溫,手掌的紋路,皮膚的觸感。
如果不是胸前衣服上的破洞,慕容帝陽會覺得是自己做了一場夢。
他從地上坐了起來,左手碰到了什麼東西。金屬,帶著濕潤的液體。
那是一顆子彈。
22毫米的口徑,這東西足以射穿鋼板。不,可以說是小型穿甲彈。該死!記得之前看到的不是手槍麼?!那種老舊的兵器自己多少也有些了解,什麼手槍用來發射22毫米口徑的子彈?還有這上麵的有著鐵鏽味的紅色液體,這是血吧?!自己的血?那自己為什麼還有意識?該死總不是真有靈魂,而且原地回魂重生了吧?自己,是死了?還是真的活著?
慕容帝陽頭很痛,他想不明白,腦子裏現在很亂,而且有陣陣不明的刺痛感,就像是腦中的什麼在被撕扯。
他低下頭,手死死的按住太陽穴。
雨水不停落下,看台白色的地麵上滿是被雨水衝刷的紅色液體,淡淡的鐵鏽味。白色的襯衫被染紅,雙手抱頭發出痛苦的喘息,在突如其來的暴雨中立於血泊之上。腦海中莫名對這一幕有種親切感,就像曾經也身處這樣,的場景,不過自己沾染的,是別人的血。自己立於血泊之上,那是被自己抹殺的人的鮮血,自己抱頭發出痛苦的呻吟,但是是因為不能殺盡天下人的痛苦!!
瘋狂的念頭在腦海中掙紮。
慕容帝陽猛的睜開眼,瞳孔微縮,像將要窒息的人猛地浮出水麵一樣大口地貪婪的呼吸著空氣。一種莫名的恐懼在自己心中爆發,一步,兩步,雙腿不受控製的顫抖著後退,然後轉身奔跑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驚叫著,就像身後有死神追趕。
足球場上空的實況解說室裏,三雙眼睛默默注視著一個人影跑出看台。
“多虧了你,我的老朋友,今天要是沒你我想這事不會這麼順利。”率先開口的,是一個蒼老的聲音。
“不不不,西澤,這不是我,是我們的'孩子們'都很努力的在扮演自己的角色啊!”坐在靠椅上的人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
“好吧,既然有了一個順利的開盤,那麼,來下注吧!”坐在台前的人語氣裏帶著輕快,他打開了話筒,連接錄像裝置。
“這還用說麼?當然賭我的'孩子'!我對他有絕對的信心!”靠椅上的人一口將杯中的酒飲盡大聲說到,擴音器將他的聲音成倍放大,回蕩在空蕩的足球場上空,有些震耳欲聾的感覺。
“你太激動了我的老朋友,我就賭艾爾吧,這孩子比較開朗。開朗的人往往更容易通向成功不是麼?”蒼老的聲音裏帶著一絲笑意,不知是因為喝酒的人,還是為了他口中的“艾爾”。
“好吧好吧,你們這兩根老油條都知道挑看起來好的!瑪的!那我就挑剛剛那臭小子好了!”坐在台前的人似乎有些氣憤,但他的眼神裏滿是得意。
“為什麼?他不是計劃中的人!”
“你這算不算違規?”
“喂喂!你們這算什麼!是你們自己說選自己看好的!我就是看好他,不行麼不行麼!”台前的人像個小孩子一樣嚷嚷起來。
“好吧,就算這樣,那你的'孩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