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好好打,踢死丫的!”在我上場之前,王輝抓著我的肩膀給我鼓勁,“多想想那一萬塊錢!一萬啊!那麼老厚一摞呢!”
不可否認,王輝的激勵恰到好處。當時臨上場前,我的心情確實很緊張,不管怎麼樣都平複不下來,心髒怦怦地的狂跳。畢竟知道對手是職業選手出身,不是草包。王輝一提“一萬”兩個字,我的腦海中立刻泛濫起一片花花綠綠的鈔票。老版的人民幣版式設計確實很大氣,江山偉人的,想想就讓人激動。
“行了。我不會讓一萬塊錢白白溜走的。”熱身完畢的我穿了一條短褲,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走了出去。
現場的氣氛猛然間熱鬧了起來。看到我出場,不少人大聲喊著我的綽號“西毒!西毒!……”不管怎麼說,我心裏有了莫大的安慰。上一次跟牙狗打的時候,我被人忽視得如同路人甲一般。
電棍也上了場。這個家夥的粉絲明顯要更多一些。“電棍,重拳轟殺!”“電棍,絕殺他!”“電棍,用你的組合拳……”之類的喊聲此起彼伏。我掃了一眼台下的觀眾,到處都是在揮舞著拳頭蹦高,這次比*前的氣氛比我上次見到的可熱烈多了。這些觀眾一個個穿著考究,道貌岸然的,但在特定的場合之下,他們卻變得如此的嗜血。
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其實這些並不是單純的觀眾,這裏可不是買門票就能進來的地方。他們擁護不同的拳手,是因為他們在不同的拳手身上下了注。其實,這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場純粹的賭局,就像鬥狗一般。
上了台,我還是禮貌性地朝電棍舉起了雙拳,行了一個武術的禮節。不過這個動作讓我很是尷尬,因為那家夥倚著髒兮兮的圍繩,看著我的眼神全是不屑一顧,擺出了一副強者的架勢。離得近了,我才注意到那家夥短短的頭發,陽剛的臉龐,看上去還是挺帥的,但就是那蔑視的表情讓我十分不爽。
兩人照麵,就意味著比*已經開始。我雙手上舉略過於肩,一拳做前鋒手,另一拳護住右邊臉頰。兩腿分立,膝蓋略微彎曲,把重心控製在兩腿之間。肘尖下沉,含胸拔背,擺出了一個標準的實戰起手勢。
電棍嗤笑一聲,圍著我遊走起來,步伐非常輕快。這家夥明顯沒把我放在眼裏,兩隻手都沒有護頭,而是隨意地擺在胸前,不停地對我做著挑釁的姿態。他的動作,讓我想起全盛時期的羅伊·瓊斯,如靈敏的眼鏡蛇一般逗弄著對手。
可是我不想做獵物。一個虛晃的前手拳之後,我一記後手拳就朝著他的麵門砸去。
電棍一側頭,靈敏地躲開了我的這一擊,接著一個隱蔽的上勾拳狠狠地掏在了我的腹部。這家夥的動作真的很快,說實話,那瞬間的感覺又疼又麻,就跟過電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