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秋說了句:“中看不中用嗎?我覺得嚐著應該不錯。”回過頭對李瑾說:“你想去西藏?可以,爬雪山就不行。”
李瑾摔了小勺打算鬧騰,李嘯東攥了把古秋的後頸說:“你想也別想!”
古秋瞥了他一眼,淡淡一句:“我做的也不錯。”
聽著還挺委屈,不過李嘯東寧願她委屈也不願意再嚐試一次她做的菜,要麼直接毒死他算了。
剛才李嘯東的確想太多,古秋那種人心氣兒高,又有些呆氣,今天有個人和她打招呼她明天就把人家忘了,整個人都沒心沒肺活在自我世界裏。讓這樣的人注意到什麼人都很難,更別說讓她光憑一張臉產生好感。要不然早些年古秋也不會因為習慣,撞了南牆不回頭地要在蕭子墨那顆歪脖樹上吊死,現在也不會因為習慣留在李嘯東身邊就舍不得走。
話說回來古秋做的菜真不是一般的難吃,平常的一個小炒就算了,是個女人也會做,可這兩天古秋閑的抽風,上網看電視看得手癢。李嘯東心裏想著,你看著不就好了,想吃我給你買啊,你那非要自己親自上手又讓老子試菜個什麼勁兒!?你還委屈!老子沒給你挺屍就算對得起你,能扛著咽下去那也是看在你是我老婆的份兒上!
李嘯東聽古秋辯駁的那句,心裏偷偷笑話她,麵兒上做的足足的,給古秋夾了一筷子通心菜不住點著頭說:“嗯嗯,你做的挺好,我們明天訂個機票,出去玩幾天。你剛說要去哪?”
古秋正一塊一塊剝蝦皮,心裏有些氣就不想理他。她把蝦肉蘸了醋擱在李瑾碗裏,嘴裏還自言自語不知道念叨著什麼。
李瑾聞言湊過來:“丫丫說了,去爬雪山。”
李瑾純粹屬於自然地理看多了,幾個外國佬奶白的臉上一溜雀斑,再弄兩坨高原紅,來了西藏征服世界之巔,李瑾看著崇拜的要死了,上趕著想一根繩往雪山上吊。古秋沉著臉一句:“張嘴。”
李瑾趕緊地張嘴,滑膩膩的蝦肉沾了舌頭,咽進去舌尖兒上還留著些醋香。古秋擦著手正打算開口,李嘯東搶了話頭:“好啊,爬雪山,這兒不剛下一場雪,咱家後頭施工留了個土堆,剛好你去爬。”
李瑾當即氣蹬了腿,張嘴想嚎一嗓子又讓古秋給喂了回去。此後李瑾一想開口鬧騰嘴就會被堵上。
等飯吃完了李瑾小肚子也撐得圓了,從椅子上跳下來時古秋都怕他一不小心絆了腿在地板上滾一遭。李瑾被喂飽了以後就心滿意足暫且什麼都忘了,古秋撂了句:“我去訂票。”上樓轉了個彎兒就閃人,李嘯東一個沒注意被自己兒子一把揪了耳朵。
等回了屋摟自己睡熟的老婆,耳朵都磨了層繭子,聽什麼都是嗡嗡的,腦子一昏睡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古秋是被李嘯東手機吵醒的,古秋那人有起床氣,即使醒了也不想爬起來,就左右手一起連著在旁邊人臉上摔了十幾個巴掌。
李嘯東真不愧跟古秋是一對絕配,十幾個巴掌臉都摔紅了,偏生睡得死沉,一條胳膊一條腿壓了古秋身上還睡得挺香。
古秋被吵得再也睡不著,一臉嫌棄地推開人就接電話,兩條白生生的細腿在床沿上懸著,抓了把亂發迷迷糊糊哼了句:“喂。”
那邊一男人粗噶的嗓子不管不顧地尖叫:“老板,查出來查出來了!”聲音太激動,幾聲鳴笛帶著磨砂聲傳了過來,那人估計馬路邊上捂著個手機跳腳,古秋都懷疑他是不是中了彩票樂抽了瘋,那人接著喊:“他媽的那個逼原來結了三次婚離了三次,現在單身,就瞅著人家老婆下手!我就說嘛老板,那貨專門搞離婚的太缺德,我操,收拾他嗎?”
那人自顧自說了一通突然停了下來等著對方發話,古秋早晨剛醒腦子有些糊塗,聽筒裏靜了半天她才手肘撐在膝蓋上說了句:“嗯·······”
那邊的人誇張地喊了一聲問:“老板,你感冒了嗎?要注意身體啊!”
古秋有些頭疼,閉上眼說:“他還在睡覺。”
估計古秋晨起的聲音太銷魂,電話一頭的人楞了十幾秒才找回神智,再開口時明顯放輕了聲音:“您是老板什麼人?”
古秋先是被一個“您”字弄傻了,迷迷糊糊地開口:“我是他······”
然後卡了嗓子想不到該說什麼,之後肩膀被大力後扯又滾回床上,李嘯東已經從她手裏抽走了手機。
李嘯東接過電話也不急著跟對方說話,捂著一邊臉問古秋:“我是不是睡覺壓壞了,臉抽疼。”
古秋很真誠地幫他解惑:“你是不是兩邊臉都疼?”
李嘯東瞪大睡迷糊的眼問:“你怎麼知道?”
古秋下了床從衣櫃裏翻衣服,臉上沒一絲表情,語氣倒是頗為誠懇:“那就不是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