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姑娘是新來的嗎?”在路邊修自行車的大爺突然這樣問我。
“額,我,是啊,我和我弟弟住在這裏……上班。”
大爺笑“要是以後要修自行車來找我啊。”
“好啊,大爺。”
“我給你便宜。”
“謝謝。”我以前一直以為南城沒幾個人了,但現在卻覺得即使是環境惡劣的情況下,能夠想走就走的也是高階層的人。
和南城死去的眾多低級妖精一樣,這些生活在底層的人族也無法離開這裏。
我掉頭往回走。
走到樓下聽見兩個人說話。
“今天有人跟我租房子,就是老張的那間,老張這麼久沒回來了也聯係不到,把房子租給別人他回來怎麼辦?”一個穿著皺巴巴西服的中年謝頂男人說。
另一個高個子男人回答“別傻啊,老張住哪不行,現在天熱,在走廊上鋪個席子不就能睡,你把房子租給別人,給老張多賺點錢回家多好。”
“這樣,老張不知道會不會怪我啊?”西裝男顯得十分猶豫。
“有錢了還怪你什麼,他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給他錢他睡廁所旁邊都願意。”
“你說的也是,那我就租給那人,房租看能不能多要些,日後老張回來我也對他有個交代。”
“好,哈哈,那你去忙,我上班了。”
“好,晚上去我家喝兩杯?”
“今晚值班呢。”
兩個中年男人走遠了。
居然有人要租這裏的房子,會是一般的房客嗎?
我心裏嘀咕,回去問問小斐看怎麼辦。
邢玉人剛走,就來一個人,怎麼說這是巧合我都不信。
我咚咚咚的跑回家,我和小斐約定好每次進門之前不論是誰都要敲三次門,裏麵留在家的人才會開門。
我先是咚咚咚的輕輕敲了三下,不過沒人理我。
難道是沒人聽見?
我可是有大事要說的人,我焦急我慌張!
然後我就咚咚咚,咚咚咚的使勁敲門。
隔了好幾秒門才打開。
小斐黑著臉,一手握著鍋鏟。
“不能等一下嘛?你這麼使勁的敲,整個樓都震起來了。”
“不是,我有重要的事告訴你。”
小斐讓開,等我進去了他關上門。
“我正在煎餅,你有啥事告訴我。”小斐說著說著話又轉進了廚房。
說廚房其實就是有簡易的灶台的一個小空間。
“我剛出去聽見有兩個人說有人要租老張的房子,你說會不會是邢玉人派來的人?”
“老張的房子。”小斐打火的手頓住。“老張的房子,要是我知道的老張,那就在奶奶家對麵屋。”
“那我們……”
“要不我們先租下來?”
“來不及了,我剛才聽那兩個人說已經要租給別人了。”
“那怎麼辦?”
“搬家?”
我回答的速度有些快,小斐看我的眼神明明在說,你就是從這裏搬走!
“我不是想搬家,是這裏不安全嘛,搬家也是一種考慮不是,這裏有什麼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