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鬆帶著老板娘先飛回南城了,走時我看著她們,像一道熾熱的紅色流星在天邊滑來滑去。
她們怎麼來的怎麼去了。
我三兩口吃完飯,時間就差不多了,我丟了飯盒就要走,媽媽追上我。
“還有錢嗎?”
我的心軟的一塌糊塗“有,我生活費你不用操心了,我工作的工資夠我下半年花費了,你上次給我的錢我還一分沒花呢。”
媽媽點點頭,她的頭發有點散亂,飄在空中有些委屈。
“那你開學前還回來嗎?”
“不回來了,我,我開學沒幾天了,我這次去南城就是把剩下的工資結了,然後就從南城回春城。”
“你要是從家去學校還近些。”
“我知道,可是我來回不也要花錢嘛,再說我車票都買好了,時間來快不急了,我要趕車了,媽,你別送我,我走了。”
“嗯,你路上買點水果帶著。”
“我知道。”
我拔腿就跑,隔了好遠才回答她。
不知道為什麼,這趟回來我覺得媽媽老的太快了,我走的時候她還沒有那麼多皺紋,可是我再回來,我都不敢正視她,她老的讓我害怕,如果我能多掙點錢,媽媽就可以舒服的安享晚年。
我背著包,趕上了公交,站在公交上我想我應該努力學習,努力工作,我的父母都禁不起我不懂事的浪費時間了。
我回南城的票是站票,我以為車廂裏會有一兩張空位置可以坐呢,誰知道一個都沒有,我隻能一直站著了。
四個小時車程站完,我下車的時候腿都是直的。
六點多我到了南城,這次我幾乎是熟門熟路的找到了店裏,老板娘在等我。
時間都六點半了,可是店裏反而有客人了,老板娘簡潔快速的送走兩個客人,關了店門,將我帶到樓上。
陸銘風躺在我以前睡的小床上,他臉色一絲血色也無,看起來弱弱的,很悲慘。
我想了想,轉頭對老板娘說“我要個安靜的環境,你出去等我好嗎?”
老板娘同意了,離開的很利落。
她的高跟鞋很響,我可以聽見她已經去了樓下。
我趴在陸銘風身邊,想起那天他在山上仗著我沒有異能威脅我,之後被我打趴下又求我。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躺下床上還要我救了吧。
我將手放在陸銘風的手上,他的手冰涼,我不由握的更緊。
他的手很大,很好看,此時毫無生機的被我握著,我卻有幾分難過。
如果是高中的時候,有人告訴我,以後我會和小風成這樣,我一定不相信。
我閉上眼,專心的默念“好過來,健健康康的。”
我不知道我祈禱了多久,總之治愈小風的過程讓我很不舒服,我每次念叨一句就頭疼一分,我鬆開小風的手,睜著眼望他,難道我和他是不能互救的倒黴鴛鴦?上輩子就被詛咒?
呸!子不語怪力亂神,胡思亂想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