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傾盡全力‘作陪’才會喝的醉醺醺的回來!你去問問,今天這席上我那誰沒敬上兩杯酒。”
“那我還得表揚你了。”謝廣瀾語氣依舊平平。
我不怎麼猜得透他的想法,也不敢過於囂張。
於是半是討好,半是玩笑的說。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我既然是你手下,就有義務幫你,表揚不必了,如果實在感激,就說句謝謝吧。”
謝廣瀾嗬嗬的笑了兩聲,沒言語。
我透過前視鏡看他,隻能看見他一半的臉,棱角分明的五官,淺淺勾起的笑容。
不說話是啥意思?
我猜不透。
虛掩嘴,衝他做個他看不見的鬼表情,我轉過臉,搖低了車窗。
風輕輕的從窗外吹進來,謝廣瀾的車速不快,風不大,微涼的溫度,正好吹散了我剛才睡得滿身汗。
“搖上,別感冒了。”謝廣瀾又淡淡的提醒。
我垂眸,磨磨蹭蹭的不關車窗。
“嗞——”車窗自己升上去了。
我不明所以的轉頭看謝廣瀾,這位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金牌代表?
“我有點熱。”
“這是冬天,吹涼風會感冒的。”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內心戲十足的彩排了一遍。
“我不......”我閉上眼睛,最終好好說話“我稍稍涼快一下就關上。”
謝廣瀾抬頭,透過前視鏡看我一眼,垂眸,眼底笑意一閃而過,“心靜自然涼。”
我煩躁!我是惹過他了嗎?開個窗戶這麼多話瞎叨叨,再不開窗,我都不熱的好吧!
在心裏一頓捶胸頓足,我抬首,將碎發別到耳後,微笑忍耐“我身體還是非常好的。”
謝廣瀾滿目看不乖巧的孩子一樣的目光看我“你這麼堅持,那就允許你開窗一分鍾。”
一分鍾?
我麵部不受控製的抽搐。
這樣的老板!我真是......無能為力。
車窗緩緩的降下來,我忍耐的閉著眼感受涼風拂麵。
此時的涼風正好熄滅了我心口的怒火。
這風,來得好!
然後,就像是故意和我作對,謝廣瀾的車速越來越慢,慢到龜速,慢到停止,慢到我一點風都感受不到了!
搞什麼!
我怒目回首看他,卻被另一件事吸引注意。
60,59,58......
so!說好的一分鍾其實是紅綠燈是吧!
靠!
真是個難道“好”的老板啊!
我咬緊後槽牙,能灼化金剛石的目光射在謝廣瀾的後腦殼上。
紅燈顯示0時,車子又緩緩的開動,與此同時,車窗再次自己升上最高點。
我麵無表情的冷哼一聲,身體直接橫躺在車座上。
視線降低,我才看見,謝廣瀾的西裝外套掉在車廂裏。
我伸手,提起外套,黑色的布料上,那一條長長的白色印記十分顯眼,我壓低手。
我臉火辣辣的燙,悄悄的我偷看謝廣瀾一眼,他目光似水,隻注視著路況。
又提起黑色的外套,真是又長又白的印子。
我搖頭感慨,默默的將衣服反折,將白色印記留在包在裏麵,然後放在車座角落裏。
希望,謝廣瀾看到我給他留的驚喜,不要太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