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聽懂了,他們的意思是說,隻要自己討好裏麵那位所謂的教主,她與拉拉就均沒有生命之危,深吸口氣,烈焰又道:“阿查和科尼亞呢?”
法尊瞥了烈焰一眼,“那頭雪猿是你的屬下,沒有教主的命令,我們不會把它怎麼樣,不過,那頭比蒙是教主答應送給庫斯勒的禮物。”
“什麼?”烈焰不由挑高了眉,把阿查送給獸王庫斯勒,那不是必死無疑嗎?臉色在瞬間變的蒼白,阿查若真出了事,那就是她的錯。更何況,更何況阿查及有可能是光明神王霍加拉斯,在神王血脈都未蘇醒前,她就將霍加拉斯給送上了絕路?
雪瞳之中,忽然間被紅霧彌漫,那絲魔氣隨急焰越來越蒼白的臉而越來無肆虐起來,她,不想阿查死啊。縱然他有可能是光明神王,縱然,他有可能將來會成為她的死對頭。可是,阿查不能死。
“不,你們不能傷害阿查,不能傷害他……”烈焰的神智有些渾沌,雙拳緊握,不顧一切地,衝動而不理智,她就要往外衝去。
“你要幹什麼?你該知道,你如今沒有一絲力量,你逃不掉,更別想救人,你最好乖乖的,乖乖的討好教主,否則,別說是那頭比蒙的性命不保,就是那條龍,都……”
烈焰一驚,動作頓住。神智漸漸清明,眼中的魔氣緩緩褪下,法尊眼裏全是戲謔的笑,看來,那頭小龍,是這小姑娘的弱點啊。
而一旁的暗尊卻是一驚。因為所站位置角度的不同,暗尊正好看到烈焰眼中尚未褪去的魔氣。
就在這時,裏麵傳來了淡淡一聲‘進來’。
推開門,烈焰隨著法尊與暗尊走進。月光寶石的光芒將屋子映在一片柔和之中,烈焰雪瞳四掃,目光乍然定格在床上端坐的身影身上。
“你?”烈焰大吃一驚,仔細一想卻又不覺突兀,稍稍一頓,烈焰忽然覺得自己很是可笑,這個柔弱無害的少年,原來才是幕後真正的劊子手。
他殺了父親母親,殺了雷叔,殺了融家滿門……
雪瞳死死盯著少年,而少年卻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轉向法尊與暗尊,“你們先出去吧。”聲音如冰雪天裏的冷箭,刺骨的寒意瞬間彌彌上烈焰的心扉。烈焰禁不住打了個冷顫,她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聲音也可以冷到如此地步,冷的人毛骨悚然,甚至,幾乎連心髒都被凍結,烈焰幾乎以為,下一刻她就會死去。這聲音冷的,震懾人的靈魂。
法尊與暗尊恭敬地應了聲,退了出去。
烈焰定定地立在原地,一瞬不瞬地看著少年。
少年看得房間的門被合上,視線,才緩緩轉向烈焰。
一雙如同黑寶石般閃亮冰冷,卻毫無感情的黑眸直直地望進了烈焰眼睛裏。“想不到,你不僅僅是默奧達斯的轉世,還是白羽世生。你真是一個奇跡,我到是好奇,白羽和默奧達斯如何同時在一個身體上重生,嗬嗬,不過,我很好奇,如果在現在,就現在,白羽和默奧達斯都未蘇醒前,我就將他們扼殺掉,你說,是不是很好玩?”
少年緩緩起身,朝烈焰走了過來,少年漂亮纖白的手,挑起了烈焰的下頜,冰冷無情的眼看著烈焰的容顏。“你長的真好看!”觀看須臾,少年放開了烈焰。
烈焰沒有說話,心頭揣測著少年下一步動作,她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少年,讓她感到了恐懼,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不是死亡,而是……生不如死。
她相信,眼前這個少年可以做到。
可是,少年忽然低歎一聲,眼中冷意漸褪,緩緩浮現的迷茫和無助,令他看起來如同懵懂的無知少年,他緊抿的唇角也柔和了下來,精致地小臉微抬,他就那樣怔怔地看著烈焰,如同迷路的小孩。
烈焰心中一震,如此大的轉變,她甚至懷疑,這少年患有人格分裂症。
“唉!我該把你怎麼辦好呢?”歎完這一句,少年可憐兮兮地看著烈焰,神色哀怨。仿佛他才是那個被抓的對象。
烈焰嚅了嚅唇,正待開口,卻聽少年迷惑的聲音又想了起來。
“我是該把你殺了,囚禁你的靈魂?還是該把你封印起來,收為侍寵?或者是,把你也變成它這樣……”少年的手指撫上了窩在床上一角,安靜的骨龍,骨龍趁勢乖巧討好的蹭了蹭少年的手。
把她變成它那樣?烈焰眼瞳一縮,目光驚懼地看著那頭骨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