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冷……
身體仿佛不受控製，明明已經吃了這麼多的東西，卻還是隻感覺到饑餓……
體內好像一直有一個聲音……那個聲音在說……好餓……好冷……
哪裏……哪裏有食物……哪裏能帶了溫暖……
……光亮……看見了……
那裏有好多的光……還有誘人的香味……
那裏……過去……
那個聲音這麼說……
……
在顧白與方雨嵐切磋後的一周後，作為當事人之一的顧白正無所事事地行走在大街上。
像顧白這種高階的學生，實際上已經沒有什麼課程可以上了——畢竟可能老師都沒有他們能打——不過相對的，他們呆在各個部門的時間會變長。
比如寧餘，他在剛入學的時候就加入了實驗班，現在雖然還沒畢業但在實驗部裏已經有一間自己的辦公室了。當然，這是他隔三差五就泡在實驗室好幾天換來的。
方雨嵐和江子橙則是在入學四五年後，才一起加入的探索部，專門探索魔淵。
還有許多學生一直到畢業都沒有加入任何部門，他們可以選擇畢業後留在學院當老師或者加入各個部門，也可以選擇離開學院。
至於顧白，他處於加入和未加入部門的疊加狀態——不知為何，顧白在每個部門都掛了職，所以他屬於任何一個部門，就是說任何一個部門有需要都可以找他幫忙。
不過嘛，很多時候並沒有需要他幫忙的地方。
所以這就導致顧白在學校的時間中普遍處於一個不知道幹什麼的狀態，因為他現在既沒任務也不用去魔淵刷貢獻點，最近也沒有需要自己當助教的課程。
“好無聊啊——”
顧白靠在躺椅上抬頭望天，喝了一口手中的果汁。
等會兒，果汁？
顧白把果汁拿起來看了看，然後轉頭看向一旁，江子橙完全消除了自己的存在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在了那裏。
她穿著一件純黑的體恤，衣服下擺紮了下身的牛仔褲中，一頭長發簡單的披在背後。
她捧著一杯一模一樣的果汁喝著，察覺到顧白的目光，側頭與他對視。
顧白默默地移開目光，“呃，好巧？”
“嗯，好巧。”江子橙表情沒有變化，“這就是我給你說過的，味道不錯的飲品。”
她頓了頓，又補充似的說：“好東西要分享。”
“謝了。”顧白坦然接受了江子橙的好意，又喝了口吸管，“味道確實不錯。”
“那就好。”
兩人不再說話，安靜地坐在長椅上，一個麵無表情地注視著前方，一個靠著椅背望著天空。白雲擋住了陽光帶來了涼意，風從樓宇中穿過又來到街上行走，來來往往的學生們三五成群，那些興奮地四處逛的應該是新生。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白開口說：“方雨嵐呢，你們平時不是總是在一塊兒嗎？”
江子橙盯著他，眼神和平時一樣讀不出什麼情緒，一直看到顧白心裏有些發毛，她才說：“雨嵐三天前去魔淵了。”
“也是，她是個戰鬥狂人。”顧白沒覺得意外，他站起身來看向江子橙，“你接下來有事嗎？”
江子橙搖頭。
於是顧白發出邀請：“那要不一起逛逛？”
江子橙抬起頭，一直不變的表情好像有了一點變化，顧白還以為自己眼花了，但再次看向對方時，江子橙還是原來的樣子。
她沒有說話，隻是站起來走到顧白身邊。
——看樣子是答應了。
顧白心裏嘀咕著，二人並肩在這條熟悉的街上閑逛，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話說她的果汁怎麼還沒喝完？
顧白盯著江子橙雙唇含著的吸管，不理解這麼小個杯子怎麼能喝這麼久。
“嗯？”
見顧白看著自己，江子橙表示出自己的疑惑。
顧白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沒什麼，隻是覺得你現在變了很多。”
“有嗎？”
“當然。”顧白回憶到：“我記得剛認識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你好像看我很不順眼，而且整個人冷冰冰的不好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