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英武的女子見著沈寒之時,不由的眼波上下遊動,灼烈的目光仿佛要將他全身內外看個通透,而那眼神之中,更含著十分強烈的占有欲。
那女子雖然隻算得上是中人之姿,但生來卻有一股軍人的霸氣,這讓沈寒聯想起了那些軍隊的女兵,特殊的氣質,總會給人一種新鮮的感覺。
沈寒也直視著那女子,忽然間意識到自己現在扮演的可是“貂蟬”的角色,那應該是一個柔弱而嬌羞的“男兒”,這般直勾勾的盯著對方,豈非有失體統。
於是沈寒趕緊作嬌羞之狀,低頭讓開在一邊。這時,董鐲也已經走下了床,坐在榻中,臉色有些不滿之狀,道:“璞兒呀,找為母有什麼要事?”
原來,此女就是傳說中的呂璞。
而呂璞一見董鐲,立時收斂了那般火辣的眼神,上前躬身道:“回義母,兒臣剛剛收到探馬所報,袁紹正在攻打冀州,冀州刺史韓馥不敵,向公孫瓚求援,兒臣是想請示義母,何不趁關東諸侯內鬥之時,率大軍東出潼關,重占中原腹地。”
董鐲擺手道:“先不急,咱們先在此坐山觀虎鬥,待關東那些諸侯殺得元氣大傷之時,再出關收漁翁之利不遲。”
呂璞又道:“可是義母,眼下關東諸侯,無論是袁紹還是公孫瓚,單一人的實力,都遠不及我西涼軍,但如果擱耽日久,待某一人吞並其他諸侯而坐大之時,想再對付隻怕就不易了。”
董鐲不以為然道:“怕什麼,就算爭不了天下,我有雄兵十萬,又有富庶的關中,更有璞兒你這樣的絕世神將,割據一方富貴此生當不成問題,關東之事,無需擔憂矣。”
她二人對話之時,沈寒一直在旁觀察,待董鐲說了這一番消極之詞時,呂璞的臉上明顯流過一絲失望的神色。
“可是義母……”
呂璞欲待又言,卻被董鐲搖手製止:“璞兒呀,這些事你就不要操太多的心了,你隻要把咱們西涼軍訓練得一如既往的勇猛就是了。”
呂璞頓了一下,隻得道:“女兒知道了,那女兒就不打擾義母了,女兒告退。”
董鐲揮了揮手,呂璞轉身即走,臨別之時,悄悄的看了沈寒一眼,而沈寒則以微笑視之。
想到呂璞一走,這董鐲估計又要“耍流氓”,沈寒靈機一動,便做頭暈之狀,口中哎喲喲的就坐倒在床上。
董鐲大為慌張,忙道:“蟬兒,你怎麼了?”
沈寒一副憔悴的樣子,可憐兮兮道:“可能是受驚過度,隻覺身子十分的疲憊,頭腦也有些暈沉。相國莫要擔心,我隻需休息幾天便當無事了。”
董鐲被呂璞這麼一攪,再加上“貂蟬”這副樣子,頓時便沒了興致,便道:“那蟬兒你就好好休息吧,本相就不打擾了,過些時候再來看你。”
沈寒一副依依不舍的目送著董鐲離去,當房門合上時,他卻騰的坐了起來。
他一躍跳下了床,在空蕩蕩的房中來回踱步,心中暗忖:“我還真沒料到這一節,先前隻想著扮成貂蟬可以接近董鐲,可是卻忘了那娘娘腔是董鐲的小妾!若是再這樣耗下去,非得讓董鐲那賤人非禮了不可,不行,我必須得快點下手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