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你知道拐賣兒童要判幾年嗎?”
“兩個18歲的人也算兒童?你們兩個就算回家也不過是麵對著空蕩的房子吧,上去看看再走也好。”不及閣毫不在意地笑笑,轉身離開了。
尤子川和巫馬千歲對視了一眼,終究走了進去。
“那兩個孩子是你為了他找的?”賓館對麵的咖啡館裏,不及閣看見了等待她許久的少女,鋼琴師在不遠處彈著輕快的曲子,為靜謐的環境增添一絲優雅。
“你也不過比他們大一歲而已,還叫他們孩子。”不及閣坐下,端起點好的咖啡抿了一口。“最近可還好?”
“除了那群大腦細胞極度缺氧的屬下之外倒也沒什麼讓我操心。”少女的短發及肩,戴著純白色的發卡,一身休閑裝,在提到工作時卻十分認真。想起了什麼,少女斂起了神色。“你最近的動作最好不要太大,有人報告我說那邊有點動靜。”
“嗬,又想做什麼?還不肯放過我們。”不及閣語氣漸冷。
“你當初選擇帶著他逃出去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了這個結局,隻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會明目張膽地去當老師。”
“我隻是覺得他不應該過那種生活。”話音剛落,一曲終了,兩人很默契地安靜下來。鋼琴師翻著琴譜,開始了另一支曲子。
“好了,我今天隻是單純想過來喝杯咖啡,順便看看你,別想太多,那兩個人還在等你,上去吧。”少女摩挲著咖啡杯,搖了搖頭。“能讓你帶回來,那兩個孩子一定很特別。”
“一個孩子是我觀察了一年的,另一個孩子不過三天,都跟他很像,我想讓他們多接觸接觸,也許他會開心點。”不及閣起身離開,少女拿出手機,翻動相冊,是剛剛照下的幾張照片,照片上正是尤子川和巫馬千歲。
巫馬千歲和尤子川站在號碼為1204的房間門前,遲疑了片刻,巫馬千歲拿出鑰匙開了門。
房間很大,有幾扇落地窗,室內以白色為主,設備很齊全,跟平常人家的裝潢沒有什麼區別。兩人的視線被沙發捕捉,不是因為沙發的設計很奪人眼球,是因為上麵窩著一個男生,頭發很長,劉海過眉,黑色的短袖,黑色的牛仔褲,在米色的沙發上尤其顯眼。兩人開門之後他就一直看著他們,卻沒有說話或是起身的意思,被他盯著絕不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因為男生的眼睛很黑,眼中沒有任何情緒,即使他在看你,你也覺得他有可能是在思考雞蛋要用煎的還是煮的。
“連眼仁都是黑的。”尤子川看了三秒之後得出了結論。
話說你知道自己的瞳孔在哪嗎。
“你們也是患者。”男生因為尤子川的話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開頭,但是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說得巫馬千歲把禮貌的開場白全部塞進了不可回收垃圾箱。“病入膏肓,無藥可治。”
“上一個這麼跟我說的人是個神棍,結果他沒能算出來自己要在醫院住多少天。”巫馬千歲依舊笑得陽光。